他细想却什么也想不起来。 宋知知动弹不得,只能拿一双朦胧的泪眼看着男人,看起来好不可怜。 “我热……难受……”宋知知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男人思索片刻,手上掐诀,凝出了一大块冰块,塞进宋知知的怀中,宋知知被冰得一个激灵,神志恢复了不少。 方才的记忆回笼,宋知知看着男人,面上露出尴尬之色——刚才她居然对着一个刚认识的男人,又抱又啃,像个女色魔,她刚才的行为比现代要被告性骚扰的。 男人看见宋知知恢复了意识,顿时松了口气。 不过因为重伤未愈的情况下强行动用灵力,他的脸色比之前白了几分。 宋知知虚弱地抱着冰块,“谢谢。” 男人红着脸摇头道:“冰块只能暂时缓解姑娘的症状,这声谢意我受之有愧,不知道姑娘中的是什么毒?要如何才能解毒?” 解毒? 宋知知悄悄打量了眼男人,男人端坐在地,容貌出尘如谪仙,一身血污却不掩其清冷高洁的气质分毫,即使刚才她被药物控制失去神志,他也没有做趁人之危的事,可见是个清风朗月的正人君子。 “那个,”宋知知低下头,掩下眼底的暗色,轻声道:“我中的是春日散,春日散没有解药,想要解毒,只有那一个方法。” “是什么法子?姑娘方才救了我,只要我能做到的,你尽管开口。”男人看着宋知知,表情十分诚恳。 宋知知见他一脸真挚,有点搞不懂他是真不知道春日散的作用还是假装不知道。 以他的性子,应该是前者的可能性更大。 宋知知顿了下,有些尴尬地吐出两个字:“双修。” “双双……双修?”男人的脸一下子红了个彻底,结巴道,“这位姑娘,我、你、我们尚未成亲,双、双修似乎不妥。” 宋知知听到男人的拒绝,并没有一丝意外,她攥着裙角,感受到体内药力越来越重,只能靠着冰块维持最后一丝理智,但她不知还能维持此时的状态多久。 她并不想死,但这个男人似乎并不愿意和她双修为她解毒。 短短几分钟的相处,她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是个少见、道德感极高的正人君子,不愿意趁人之危。 可是她想活着啊,没有希望之时便罢了,如今有了希望,她不愿意死了,哪怕是骗,她也要骗他为自己解毒。 “罢了,你不愿意,这种事也勉强不来。”宋知知偏过头,如花般娇艳的容貌透着不正常的潮红,身体因为承受着极致的痛苦而颤抖着。 男人脸上闪过不忍和犹豫,还有一丝隐晦的心疼。 “我——” “你不要有心理负担,”宋知知打断男人的话,“双修这种事讲究你情我愿,是勉强不来的,这并非你的错,也许是我命不好吧。” 她看向悬崖,敛下眼睑,“春日散在三个时辰内不解,就会受万蚁噬心的痛苦而亡,我实在是受不住这些痛苦,但如今身体酸软无力,就连自我了断都做不到,麻烦你扶我到崖边,给我一个痛快吧。” 男人想起他醒来见到的那一幕,她毅然决然走向崖边的背影,不知为何,他忽然心尖一涩,说不出话。 宋知知似乎是认命地闭上眼,靠着冰块的刺激维持最后一丝神志,只是冰块的作用有限,她快要彻底失去理智了。 她在赌,赌男人会心软,赌以他的性子,并不会眼睁睁看着她这个对他有恩的人死去。 宋知知并不是那种一心为他人着想、火葬了还能烧出几颗舍利子的圣母,她刚才那一番话表面上是站在男人的角度上为他考虑,实际上却是以退为进,勾起他心中的愧疚罢了。 宋知知并不想死,哪怕是利用一些不光彩的手段,她也想活下去。 时间似乎过了许久,又似乎才过了几个呼吸的时间,就在宋知知以为男人无动于衷时,一双宽大的手扶住了她的肩膀,将她拉起来。 宋知知无力地靠在男人怀中,费力地睁开眼,她的视线已经有些模糊,嗅觉却比平时灵敏了几倍,她嗅到男人身上淡淡的冷香,有点像下雪后空气中的味道。 男人脱掉了沾满血污与泥土的外衫,动作轻柔地披在宋知知身上,随后他一手穿过宋知知的腋下,另一只手放到宋知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