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似乎想淡化女孩脸上的红晕,但那光线并没有盖住,她脸上的颜色反倒又染红几分。 粉嫩的指尖碰到菱唇,秦筝把药片塞进去,温热的触感几乎烧麻她的指头。 烫手似的,秦筝飞速收回右手,把杯沿递到他唇边,总算顺利喂进去药。 再在这个房间待一秒钟,自己就要被烧着了。仿佛深处火海,秦筝只想赶紧逃出去,就当今天的事情没发生过,可慌乱之余,她又有点庆幸,有点高兴。就算再不想承认也不得不承认,她等见这一面已经等很久了。 床上窸窣的脱衣服声音打断她的思绪,秦筝回头,萧亦城正单手解衬衫扣子。 秦筝赶紧移开视线转回来,过一会儿又忍不住再偷偷看他的状况。 他看起来热得难受,额头冒汗,酒劲这会儿也上来了,眉头紧皱,胃肯定也不舒服。 虽然自己的胃也不好受,但秦筝还是忍着,默默地走向洗手间,沾湿毛巾,认真地给他擦拭。 望着熟悉的眉眼,她有些晃神,想起第一次见他的时候。 高一下半学期,她早已听过无数遍萧亦城这个名字,知道他是个走到哪里都是焦点的人,但也一直没当回事,也从不打听。她和别的女孩子不一样,得拼命学习拿奖学金,没有时间去想这些。 直到那次舅妈找来学校,在校门口破口大骂。 学校认识她的人不少,大家在旁边指指点点,她很难堪,却又无处可躲。 瓢泼大雨应景一样,说下就下,舅妈骂骂咧咧地离开,看热闹的人也散了,她被浇得浑身湿透。 萧亦城撑一把黑伞走过来,声音淡淡,“还跳舞吗?” 秦筝愣了一瞬,而后小幅度点头,幅度小却很坚定。 一件干燥温暖的外套罩在她身上,连同伞柄塞进她手里,“生病了怎么跳?” 到现在秦筝还记得当时的感觉,心脏就像被人用手紧紧攥了一下又松开。 自那之后,她学习的目的好像就不仅仅是拿奖学金那么单纯了,总会悄悄听别人说关于他的事情。 听说他是年级第一,她就努力考年级第一; 听说他保送锦安大学,她就努力考到锦安大学; 听说他学的专业是经济管理,她的经济条件不允许她学舞蹈,她就报了他喜欢的专业。 这些都是秦筝一个人的秘密,这么多年,她守着自己的秘密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却从不敢逾越一步。 床上的萧亦城翻身发出声音,秦筝才回神。 他的衬衫半敞,脱一半,看起来很不舒服的样子。 不好意思直接帮忙脱,秦筝起身关掉所有灯,掩耳盗铃一样,觉得关掉灯看不到就不是趁机占他的便宜。 她屏住呼吸,指尖有些颤抖,不熟练地替他脱掉衬衫。 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费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人安顿下来。 秦筝微微松口气,总算能放心回自己房间了。 谁成想床上的人动了,好像突然想起自己温软的抱枕不见了,伸出坚硬的长臂重新抱回来,锢在怀里。 秦筝毫无防备地被拉到床上,吊带裙一侧的肩带都滑落了。 她吓一跳,惊呼,“萧亦城!” 再一回头,那人已经睡过去,只是腰间的双臂却怎么也不肯松开。 被折腾得一点办法也没有,秦筝动弹不得,嗅着他身上的酒气,酒劲也上来了。 “萧亦城。”她忽然开口,声音很轻。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