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遥却环顾四周,没理他。 没一会儿,任远又憋不住了,开始找话:“你说,这方向对吗?” “我的感觉不会错。”虽然这里看上去有些贫瘠,灵气比树林里更加稀薄,但任遥练气三层的感知力告诉她:妹妹你大胆地往前走呐! 任远咕哝了一句:“我觉得有问题。” “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任遥踹了他一脚,坚定地往前走去。 很好,很霸道!任远无话可说,四只脚跟了上去。 一人一狗又走了大半天,天上的日头移到了头顶,毒辣地炙烤着整片戈壁,天地无声,偶尔见着一两株灌木,迎风摇曳。 突然,任远鼻头微动,与此同时,任遥停下脚步,异口同声道:“这地方有问题!” 这株灌木,她们走过不止一遍的感觉。 一人一狗,四目相对,汗毛直立。 微风吹来,一人一狗瑟缩了一下,即便头顶的太阳再如何毒辣,也驱散不了她们心底的凉意。 任遥环顾四周,却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任远竖起两只三角耳,心中的警惕不断拔高,本能地低吼起来。 一人一狗僵持了大半天,头顶的日头却没有半分偏移,人影和狗影都缩成一个点,被各自踩在脚下。 精神高度紧张下,能量消耗极快,任远受不了,只见他朝着前面,发出一连串狂吠。 四周依旧没有任何动静,只剩狗叫声在山谷中回荡。 任远的叫声终于停了,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种生理性的响动,一长串的咕声从他肚子里传来。 “你书包里不是还有干脆面吗?给老子拿出来!”刚吠完的狗总是有股莫名的自信,任远尤甚。 任遥翻了个白眼,忍不住踹了他一脚,虽然如此,他这一叫唤,还真将紧张的气氛冲了个七七八八,她掏出两包干脆面。 任远立刻摇起了尾巴,生动形象地诠释了什么叫“本欲做狼,奈何为狗”。 见状,任遥又生了逗弄的心思,她扔了一包干脆面过去,然后,自己拆了一包,一边吃,一边兴致勃勃地看这傻狗拆包装袋。 过程自然是狗忙脚乱,看的人想发笑,正当这一人一狗闹腾时,任遥突然感觉一阵阴冷的气息掠过,下一秒,手中的干脆面便不见了踪影。 任远还在那忙活,终于撕开了一道口子,迫不及待地张开狗嘴,最后却啃了满嘴沙子。 任遥将包装上满是爪印的干脆面收回书包,然后,一脸严肃道:“对方露头了!” 任远呜咽一声,然后恶狠狠地看着前方,凭借着对干脆面敏锐的嗅觉,很快就找出了对方的藏匿之地。 不知是人是鬼,任遥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她将任远抱在前面,一步步向那靠近。 任远挣扎不过,汗毛直立,闭上了眼睛。 拨开灌木丛,只见一包干脆面孤零零地悬在半空,似乎有一双无形的手,在那拨弄,不时传来阵阵塑料袋摩擦的声音。 任遥活了两辈子,第一次见这种东西,心跳如雷,立在原地,不敢轻举妄动。 任远闻到香味,立刻流起了哈喇子,本能地向前扑去。 任遥也回过神来,紧紧地盯着前方,手上蓄满灵力,若有什么不对,她会立刻动手。 扑通一声,狗爪率先落地,精准地摁住了干脆面,等他反应过来,才发现身子底下似乎垫了什么东西,软软的,却很有弹性。 任遥跑了过来,见任远扑将过去,最后却悬空了一块,不由身形一滞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