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名牌上写着“李昆仑”。 从餐车上往下端餐盘的时候,李昆仑和许蜜语寒暄了两句。 李昆仑问许蜜语:“中午您和先生还需要订餐吗?” 许蜜语告诉他:“不用了,我和我老公不住在这了,中午帮我准备一份女士餐给我母亲送过来就好。” 不甘寂寞的焦秀梅趁着这功夫凑上来问李昆仑:“小伙子,你们这是不是长得越精神挣得越多啊?那像你这么俊的,一个月搁这能挣多少钱啊?我家里有个小儿子,我觉着他要是来这上班也能挣不少!” 李昆仑被问得不知道怎么回答好,只能绽放出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许蜜语赶紧拦住唐突的母亲:“妈,你别什么都问好不好?人家这是五星酒店,这的服务生也不是谁说来当就能来当的。”她转头送李昆仑出客房,对他道谢以及说声不好意思。 等焦秀梅吃上了早饭,许蜜语说要先回家去,得回去给聂予诚收拾下午出差用的行李。 焦秀梅赶紧拦下她。 “小多余你等会儿,我有个事还没说呢!” 许蜜语站那瞪着焦秀梅。焦秀梅赶紧改口:“蜜语,小蜜语行了吧!” 她起身拉回许蜜语,对她说:“我刚才都忘跟你老公说了,你说你大姐、大姐夫在你老公的旅行公司上班,好有一年都没涨过工资了,回头你跟你老公讲讲,给涨点。自家人不向着自家人,这不是傻子吗?” 许蜜语气笑了:“予诚怎么就没向着自家人了?大姐、大姐夫的工作,不都是予诚硬给安排进他们公司的吗,这就够不容易的了。还动不动就涨工资,那也得我大姐、大姐夫努力工作别成天躺那当咸鱼才行啊!再说旅行公司又不是予诚开的,说到底他也是个给老板打工的,你以为他是印钞机啊。” 焦秀梅不以为然,她有一番她自己的道理:“那不一样,你老公不是那个什么,高管吗。正好,他既有权力,又可以不用自己家钱就能给自己家人涨工资,这多合算啊!” 许蜜语无语了:“妈我真是服你了,你也见好就收好吗,你不能总可着我们一家使劲压榨吧?” 焦秀梅眉毛一拧:“小多余我说你怎么说话呢?我当初要是像对你大姐二姐似的,早早就让你出去打工不让你考大学,你能有今天?你能嫁得这么好?”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许蜜语就来气:“你一开始也不让我读大学的好吧,要不是听人说大学毕业出来工资高,你能让我去读?再说我上学期间的学费是申请的助学贷款,生活费是我自己在餐馆打工赚的好吧。” 许蜜语不想和焦秀梅掰扯下去了。越掰扯到最后越感到伤心的人总是她自己。 她告诉焦秀梅:“好了我得回家去了,你有事就叫客房服务员,吃喝什么的你从房费记账吧,到时候我来结。”走到门口时,她想到什么,猛地回头对焦秀梅说,“叫客房服务员打电话叫,别站在走廊里瞎喊!” 焦秀梅轰她走:“知道了,赶紧走,屁大点事说个没完。” * 许蜜语回到家一打开家门就傻了眼。 家里一片狼藉,简直像遭了贼。 门口她的鞋子被乱摆了一地。焦秀梅应该是把她的鞋挨双试了一遍。 客厅茶几上吃过的餐盒没有收拾,用过的纸巾扔得到处都是,沙发靠垫基本都掉在地上。 许蜜语回想她妈那句“我住你家我还得给你收拾屋子”,她想这句话她妈是怎么有底气把它说出口的。 她又想多亏聂予诚直接去了公司。他要是先回家看看,非得被气到吸氧。 瞧瞧时间,离中午也就两个多小时了。许蜜语赶紧挽上袖子收拾起屋子。结婚六年,做了六年家庭主妇,别的事情或许她不行,但收拾房间做家务她是很拿手的。 很快房子里面恢复了往日的洁净。许蜜语喘口气,开始给聂予诚找衣服准备出差行李。 她想起前天刚给聂予诚买了件新衬衫,是某个大品牌的当季新款,很贵的,不打折。为了拿下这件衣服,她都没舍得给自己买今年的新裙子。 毕竟聂予诚要出去工作赚钱养家养她,要收拾得体面。而她待在家里,不穿当季的新款裙子也没什么。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