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九凤学着他的样子,顺势上前一步,要不是不想暧昧,她都想一手撑墙了。 “那不然你为啥一直想让我承认小哥哥叫的是你?还一次次拦住我说话?” 季天泽就听着只到自己下巴的小姑娘软着嗓子还非要耍帅,声音里的逗弄几乎要让他笑出来。 “季知青要是助人为乐的好同志,必然不是为了耍流氓,那我能不能理解,你这是在追求我?” “温同志,你长得确实很美。”季天泽忍着笑冷静道,“但你想得比长得还美。” 温九凤愣了一下,突然睁大了眼,一时间没能怼回去。 想得比长得美……这不是十几二十年后才有的流行语吗? 这时候夸人好看,四舍五入算耍流氓了。 她不动声色退开点,第一次主动去打量季天泽,她总觉得有哪儿不大对。 见她沉默,季天泽也不动声色往后挪了挪身体,离得太近他总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茉莉香皂味儿,好像还掺杂了点别的香味,略有点甜。 这让他浑身都有点燥,直觉不能多闻,闻多了明天说不定又要起来洗裤衩。 “前头我误会温同志对我有意思,是我理解错了,我跟你一样,对你也没有那种意思,你别误会。”季天泽用上辈子在商场上跟人谈判的冷静不紧不慢解释。 “我之所以数次拦下温同志……是因为你给我的酒太好喝了,我爷爷很喜欢,所以我想多弄点孝敬他老人家。” 越解释季天泽越觉得符合逻辑,声音不免就理直气壮起来,“毕竟我留给他老人家的烧刀子送人了,为了谁你心里有数吧?我也是没办法,本来我想跟温同志处好关系再开口,没想到误会越来越多。” 温九凤还是没吭声,她要是没记错,那天晚上这人拿着盐水瓶,在她走之前就喝了半瓶,她离开的时候都快见底了。 他爷爷咋喜欢的?怎么的,季天泽是拿着瓶子给爷爷闻了闻? 那狗比都不足以形容他了啊。 季天泽见她不说话,在黑暗中有点不自在,“你不信?” “我信。”温九凤声音温和了许多,那股子软甜就更明显了,“但我没那么多了,这时节也没那么多葡萄酿酒,可以换其他酒吗?” 其实她空间里还有很多,可她给了温老五几瓶,还给于婉茹留了一瓶,再拿出来更多就说不过去了。 温九凤借着挎包取出用醋瓶子散装好的高粱酒,“这是我打算用来做菜的,你看看这样的酒行不行。” 酒不是啥好酒,但是粮食酿酒属于生命体制造物。 在空间优化后,入口绵柔,进入肚里辛辣,喝完不上头,比秦晋淘换的那些威士忌都好喝。 季天泽心里有些遗憾,其他酒他也能弄到,可他真的很久没有喝到那么好喝的葡萄酒了。 而且葡萄酒能软化血管,他上次喝完才想起来,爷爷也喜欢喝。 他有些恹恹地开口,“算了,等明年——” 他说话的功夫,温九凤拧开了醋瓶盖子,又一次止住了季天泽的话头。 季天泽跟做梦一样接过温九凤手中的酒,闻到清冽的酒香扑鼻,尝了一口,瞬着食道往下的温热和舌尖清甜的酒味儿让他更不可思议。 他眼睛又眯起来,只为了打量清楚温九凤脸上的神色,“这酒……也是酿葡萄酒的那人酿造的?” 温九凤感觉到他的视线,不自觉偏了偏头,“要是可以,我再问人要点,大概还能有五·六瓶,再多就没有了。” “哦,能告诉我是谁酿的吗?要不我自己去找人也行,缺啥我来准备。”季天泽盖上醋瓶子,声音里多了点轻飘飘的笑意,听起来有点不正经。 温九凤直接往外走,“不能。” 季天泽这回没再拦她,站在原地靠着墙垂着脑袋,盯着手中的酒,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