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蹲了下来。 楼延钧在听到人的第一声痛呼,就已经下了庭院来。 直到走到了人面前,才意识到什么,收敛起一瞬的急切,面色冷淡,微微垂了些眸。 询问的话在嘴边绕了几圈。 桑枝忽抬起眼,一双柔水眸闪着盈盈泪光,鼻尖微红,满是委屈又的一声低吟。“少爷……疼。” 轻轻柔柔的话,像是柔软棉絮,扫拂过人的心头。 微痒。 破冰言语一出。 楼延钧眼暗了暗,蹲俯下身,便将人抱起。 “怎的这么不小心。” 桑枝被抱起,咬了咬唇,眼角还沁着泪珠,可怜地吸了吸鼻子,最后还是像是委屈又认命一般,圈住了人的脖子。 云石跟在后头,看着两人像是要和好的模样,高兴又欣慰。 * 屋内。 楼延钧把人抱到凉榻上,轻轻给人脱掉绣鞋和罗袜,露出的一只雪白细嫩的脚,再往上,便是因扭伤而微微凸起的红肿。 桑枝显然是疼极,进来到现在,一直默默掉着眼泪。 娇气至极。 楼延钧轻握着人的脚丫。药酒推拿,还是放轻了力度。 “还疼?”楼延钧面上冷清。 桑枝吸了吸鼻子,轻轻摇了摇头。 “嗯。”楼延钧站起,拿了帕子擦了擦手。 余光看桑枝尝试着要下榻。 “疼就不要勉强自己。” 桑枝咬了咬唇,而后又抬起眼,一双媚中带娇的眼,缀着泪花望着人。“桑枝想回屋了。” 楼延钧“嗯”了声,“我送你回去。” 楼延钧把人横抱起,还未踏出门,忽听见自己怀中人浅浅的哭泣声。 楼延钧身子一僵。 听到桑枝委屈的声。小小的,很是惹人娇怜。“少爷已经讨厌桑枝了吗?” 楼延钧喉结一动,垂眸。 桑枝把脑袋埋在人肩膀里,呜咽着,却不肯抬头。 楼延钧把人抱了回来。 听见自己的嗓子哑得狠,抱着人的手禁不住微微一用力,又似是舍不得。又松了点力气。 “不同我置气了?” 桑枝半天没声响,就在楼延钧以为人,听见了一声浅浅的鼻音。“嗯。” 楼延钧的眸子柔和了下来。 桑枝抬起了一双含泪的眼,像是受惊后受安抚的小鹿一般,眨巴着望着人一会,忽抬起下巴,软软的唇应上了人的嘴边。 * 楼延钧和桑枝和好。 云石是最高兴的。 桑枝又开始会在庭院等人回来,同人撒娇,缠着人不放。 府里的丫鬟看在眼底,惊疑不定,以为是那个小通房开始要同公主争宠了。 而少爷果真也是把人顺着宠爱异常。一月里多半的数,都是在桑枝的屋里。 巧桃惊疑,气得说不出口。她被罚了俸禄赔偿给桑枝,谁知道那几棵野花竟然那么贵,足足要了她两三月的俸钱,甚至还让她挨了十个杖板。 而现在……那个死丫头竟然得宠了,是要来报复她们了吗。 巧桃为公主着急,但公主却丝毫没有反应。 安映禾不知道是对谁说,淡淡:“管不住心的,锁住人又能如何?” 公主不在意,但巧桃还是时刻提防着桑枝的坏招。 然而人只是专心地受宠,但唯一恃宠而骄的,似乎只有没有按时,或者三番两次没来请安。 * 六月末。 桑枝近日来喜欢到府外去散心。 胭脂铺,草药铺,水粉,听戏楼…… 自撒娇央求了楼延钧给了随时出府的令牌后,时常不是约上楼知婉,便是带上了云石出府。 楼延钧听着随行侍卫报道的轨迹,均是一些正常铺子,没有什么奇怪之处,且桑枝也会主动让他安排的侍卫跟着。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