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煞气的家伙吓到了怎么办? 闻着昭阳长公主身上淡淡的玫瑰花香,华静瑶心中暖洋洋的,大半个京城的人都知道华大小姐挖过死人了,也唯有便宜娘才会把她当成会被飞鱼卫吓到的娇娇女。 分明您不久之前还让我狠怼郑婉那个贱人呢。 一名老管事急匆匆出来,看到昭阳长公主,连忙跪下行礼:“老奴给殿下见礼,给姑娘见礼。” 昭阳长公主示意随行的招公公:“快把祥伯扶起来。” 祥伯两鬓斑白,皮肤黝黑,身材矮小,干干瘦瘦,像只风干的桃核。 华静瑶悄悄打量着祥伯,不由有了兴趣。一个能令昭阳长公主叫出名字的管事,想来应是永国公府里极有脸面的了。太后是沈家的老姑太太,昭阳长公幼时常来永国公府,认识这里的管事不足为奇,奇就奇在,这位祥伯给个烟杆那就是乡下的种田老伯, 怎么看都不像是永国公府的管事 “祥伯,四公子回来了?” 昭阳长公主话音刚落,就见又有两驾马车驶了过来,宫里的马车。 前面的马车停下,劳公公从车里下来,没用小内侍搀扶就快步走了过来:“奴婢见过长公主殿下,圣下让奴婢给四公子带了些药材,唉,但愿能用上。” 昭阳长公主微微皱眉,没有再问,抬腿跨进门槛,两驾青油小车已经候在垂花门内,昭阳长公主这才问道:“劳公公,万岁为何要让你带药过来?” 劳公公一怔,随即便明白了,去给昭阳长公主送信的人定是也不知道详情,没有细说。 他忙道:“奴婢听说四公子他受了重伤,神医岳离岳老先生正在亲自给他医治。” 昭阳长公主倒吸一口凉气,果然让她说中了,沈逍真的不是全须全尾找回来了。 华静瑶看着昭阳长公主,恨不能给便宜娘跪下了,您当公主是凡间历练,您一定是某位天师大能转世投胎! “祥伯,四公子如今怎么样了?”昭阳长公主沉声问道。 祥伯道:“岳老先生正在木兰堂给四公子医治,巩指挥使亲自在外面守着,不让人打扰,殿下、劳公公,请先随老奴到芝兰轩小坐吧。” 昭阳长公主心中一动,不动声色,牵着女儿上了青油小车。 直到进了芝兰轩,昭阳长公主抿了一口茶,这才继续问道:“可是有人打扰过岳老先生和四公子了?” 如果无人打扰,堂堂飞鱼卫指挥使巩清也不会亲自守在木兰堂外面。 祥伯没有隐瞒,说道:“回殿下的话,刚刚巩指挥使回来的时候,恰好遇上二房的二公子、三公子和大姑奶奶。” 昭阳长公主嘴角撇了撇,问道:“他们的人呢?” 祥伯还是那副平静的语气:“被飞鱼卫抬着扔出大门口了。” 昭阳长公主差点笑出来,奈何沈四公子还在救治,她要忍着,不能笑。 “他们如何得知四公子回来的?”反正一时半刻也见不到人,昭阳长公主也就不急了。 劳公公竖起耳朵,皇帝让他过来,他自是要把在永国公府上的所见所闻全都回去汇报,自是听得仔细。 祥伯说道:“这些日子,二房的大太太、二太太和大姑奶奶几乎每天都要过来,府里没有了主子,她们过来是帮着打理家务的。今天大太太没有来,听问是去隆安王府赴宴了,来的是大姑奶奶,岳老先生带着四公子回来的时候,大姑奶奶恰好就在府里,二公子和三公子则应是大姑奶奶让人去报的信儿。” 昭阳长公主冷笑:“山中无老虎,猴子充大王,一窝子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劳公公连忙低下头去,他都听到什么了,长公主在骂沈家的人。 芝兰轩是敞轩,坐在里面也能闻到从外面飘进来的阵阵花香,华静瑶四下看看,见屋顶的梁上以及窗棂上,全都绘着蕙兰和白芷,轩内悬挂的丹青也是这两种花卉,就连她手里的茶盏上亦是如此。 华静瑶心想,永国公府已经有一二百年的历史,芝兰轩如此精致讲究,倒是不像将门了。 这时,一个小厮气喘吁吁跑了过来,到了敞轩门前,犹豫着不敢进来,祥伯见了,连忙出去,稍顷,祥伯进来,对昭阳长公主和劳公公说道:“四公子已无大恙,还请殿下和大小姐、劳公公,移步木兰堂。”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