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静瑶有些心疼骆仵作了,真没想到骆英俊还有这么悲惨的过往。 “后来呢?”华静瑶问道。 “没有后来了,人家这么嫌弃我,我若是还要厚着脸皮往人家眼前凑,那不就是没脸没皮吗?从那以后,逢年过节我也没有登过平安侯府的大门,他们家来给家母请安,我也没有过去陪客。”骆仵作笑着说道,他早就看开了。 “这么说来,你和聂元慎也没有交情了?”华静瑶又问。 骆仵作把大脑袋摇成拨浪鼓:“人家是仪宾,又做了少卿,而我只是个小小的仵作,连俸禄都没有,和人家压根儿就不是一个圈子里的人,还能有什么交情可言。” 一旁的巩六闻言哈哈大笑:“岂会没有交情,你和聂元慎现在不就有交情了吗?上午你给他验尸了,哈哈哈!” 秦崴一声干咳,正色道:“死者为大,不要调笑。” 巩六伸伸舌头,道:“好大的官威啊!” 华静瑶问道:“既然聂元慎和秦家也没有交情,那他怎么就死在那口井里了?对了,他是淹死的还是死后被扔进井里的?” 最后那句话,华大小姐是问骆仵作的。 骆仵作道:“是死后被扔进去的,他的手筋脚筋全都被挑断了,身上有很多外伤,生前吃过不少苦头,死因则是颈骨折断,应该是被人大力掐断的。“ 华大小姐又是一惊:“他死得这么惨?” 虽然没有被分尸,可这死状也够惨了。 骆仵作叹了口气,道:“聂家的人和我们家恰好相反,他们家特别会教育孩子,所以全都能能武,聂元慎弓马骑射全都不错,并非手无缚鸡之力的弱书生。” 一个武功不错的人,却被人挑断手筋脚筋,那么杀他的人,要么有很多人,要么就是武功远远高过他。 “其他的呢,你们查出什么了?”这句话,华大小姐是问向面前这四个人的。 秦崴和骆仵作一起苦笑:“没有其他了,黎府尹得知死者是聂元慎,就让我们避嫌了,接着我们就来到这里喝茶,再之后就遇到了华姑娘你。” 华静瑶想了想,问道:“那你们想不想知道聂元慎是谁害死的,他的尸体又为何会在秦家?” 这不是废话吗?当然想知道,而且必须要知道。 见两人没有直接回答,华静瑶又问秦崴:“你能保证杀人凶手不是秦家人吗?” 秦崴很无奈,只好说道:“当然不能。” “你们两人要避嫌,我不用,秦大人,你能请我去你家别院做客吗?”华静瑶问道。 秦崴哪能猜不到华大小姐在想什么呢,他道:“当然能,不过我想华姑娘最好先去见见大皇子,大皇子那里或许已经查到线索了。” 这个时候,大皇子应该已经回顺天府了。 “我想先去看看那口井。”华大小姐说道。 约莫一炷香的功夫,华大小姐已经站在那口井前了。 骆仵作说道:“井边有很多脚印,没办法,这口井没有枯,每天都有下人来打水。” 井边的确没有线索,骆仵作查过,后来大皇子带着尹捕头过来,他们也查过。 昨天最后一个来这里打水的,就是今天发现尸体的那个,他是大厨房的,每天都是他来打水。 这两天别院里没有住着主子,因此也没有人晚上要热水洗澡,那人还是在晚饭之前来打水的,晚饭之后他便没有来过。 而别院的护卫亦没有发现可疑的人,虽然没有主子住在这里,但是夜里还是照常巡逻,护卫们分成两班,每班十人,围着护院巡视,皆没有发现有何不妥。 也就是说,至今为止,在秦家别院里,没有发现任何线索。 “走吧,咱们去顺天府。”华大小姐说道。 她正愁无处可去,无事可作,瞧瞧,现在不就有了? 秦崴和骆仵作既是要避嫌,便不能正大光明跟进顺天府,两个人坐在江南春里等着,华静瑶则和巩六张十二少一起进了顺天府。 他们是来看望大皇子的。 当然,听说他们来了,大皇子用脚趾头也能想到他们是来做什么的。 他心里挺高兴,这个案子正没有头绪,表妹过来这是帮忙来了。 寒喧几句之后,双方便切入正题。华静瑶开门见山问道:“表哥,聂家那边查到什么了?聂元慎这么一个大活人,整夜未归他们不知道吗?” 大皇子说道:“已经查过了,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原来聂元慎已经失踪七天了。平安侯府一直都在悄悄找人,还向太仆寺告假,说聂元慎病了。” 华静瑶奇道:“聂元慎失踪这么大的事,平安侯府为何没有报官?莫非他们刚开始时知道聂元慎去了哪里?” 大皇子笑道:“你猜对了,聂元慎和郡主吵架,郡主把聂元慎轰出来,聂元慎对郡主说,她若是不跪着求他,他就不回来。”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