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留有些许浅杏色的干涸水印,不言而喻的事后荒诞,顾煜整理好房间的杂物,阚云开还在熟睡,看来被折腾得不轻,他兀自笑笑,去洗手间淋浴。 阚云开这一夜睡得并不踏实,生理疲惫休眠,意识警惕清晰,一直处于半睡半醒的状态,听见浴室的水声,彻底没了睡意。 她右手扶额绕肩,尝试活动四肢,酸胀感越过膝盖向上蔓延,腿心那处尤其不适,仿佛昼夜劳作的农民,腰肢脱离开来似的,道不清的感觉。 饶是她对昨夜发生的事有心理准备,还是被顾煜对此事上的体力天赋蒙住了眼,以她一月一次去瑜伽馆锻炼的频次来说,算得上一场酷刑了。 顾煜半裸着上身从浴室走出,脖上随意搭了条毛巾,线条有致的半湿腹肌与完美四十五度人鱼线在腹部形成迷人的沟壑,水珠在上滴滴答答地滑着。 腰窝是藏在沙漠中的“恶魔之眼”,诱人沉沦;肩胛是高原延绵错落的雪山,引人坠落。 经年锻炼的好身材,行走的荷尔蒙。 然而,这幅勾人的躯体上,留有不少触目惊心的伤疤。 阚云开泛着红晕的脸颊藏不住怯意与妄想,眼睛不舍离开这视觉盛宴,滴溜溜地在顾煜身上打转,她清了清干涩的嗓子,说:“队长,你知道你这种洗完澡不穿上衣,还由着水滴在肌肉上作乱的行为叫什么吗?” “耍、流、氓。”她一字一顿,带着调戏的语气。 顾煜笑了声,顺着床沿坐下,伸手揉揉她的脑袋,“快起来,去洗澡。” “我不……我起不来……我累……”阚云开委屈缩在被子里,灵鹿般的双眸一眨一眨瞧着他,我见犹怜。 她探出一只手,钻进顾煜掌心,软声细语说:“你再陪我躺一会儿。” 开了荤的男人如何受得了大清早这般撩拨,顾煜连名带姓地叫她,“阚云开,撒什么娇?” “昨天还宝宝呢,今天就变阚云开了,你是什么渣男?”阚云开佯装生气,背过身来不再理他。 顾煜擦开头发,靠着被中嗔怒之人躺下,隔着被子从后抱住她,手掌覆上她贴在被角的手,一丝一丝嵌入指缝,薄唇浅合,叼住她颈后那块软肉,轻嘬着,“脾气这么大?我有点为我以后的生活担忧了,阚小姐。” 阚云开瑟缩着,想躲过这致命的诱惑,她干脆反客为主,在他怀中转身,凑上亲吻顾煜的下巴,未来得及刮的胡茬扎得鼻尖泛红,“为什么叫宝宝?” 顾煜有几分难为情,可阚云开显然是要得到满意的答案才会罢休,他解释说:“其实,我也不知道该叫什么,只是……” “只是什么?” 顾煜说:“听张赫这么叫过路璐。” 由己及人这种笨法子,对他来说也是难得。 防止阚云开继续追问,顾煜点点她的后背,“为什么在背上纹这个图案?” 罪恶之花——罂|粟。 阚云开情绪肉眼可见的低落,耷拉着眼皮,缓缓开口说:“我想看看……背着这东西,我到底还能不能直起腰。” 高考结束之后,她未曾向任何人提起,找了家不算出名的纹身店,纹下这道诅咒。 纹身师看她年纪还小,再三谨慎与她沟通意向,确定图案,还推荐了许多小姑娘喜欢的纹身类型,只是阚云开执意如此,纹身师也不再多劝。 若非顾煜提起,她似乎都已经遗忘那个随身七八年的印记。 她自认不是一个矫情爱哭的人,可在顾煜面前,她总像一只脆弱幼兔,动不动便红了眼眶。 顾煜吻尽她的泪水,“我不干涉你的决定和自由,但是我觉得你从来没有被它压垮过,所以它的存在并没有什么意义。” 阚云开说:“除了我和纹身师,你是第三个看见这图案的人。”她问,“你身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