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存不少。 林立文早些时日便打起了这些棉花的主意。 因为他实在不想在冬日睡觉之时,时不时被寒意从睡梦中唤醒了。也不想因为天冷,整个冬日蹲守在火炉旁,不舍得出门。而且便是家里不缺碳火,可论保暖和舒适,有些时候也是无法比得上棉花的。 且因为一路朝北前行,后面的天气给人的感觉便越发的冷了。 “这北地的雪怎能下得这般大。”林老二穿着厚实的棉衣,往马车上开出的小窗口探出脑袋瞧着外面白茫茫的一片,忍不住惊叹道。 “二叔,这还不算什么。”林立文对雪没那么大的好奇心,此刻的他也穿上了厚实的棉衣棉裤,身上还盖着一床宽大厚实的棉花被:“再行走一段路程,这天还会越冷。须知越往北,雪越大,天也越冷!” “雪竟还要大,天也还要冷啊?”一辈子去过最远的地方也不过是他们衡县县城的林老二闻言震惊无比,然后他又一脸无比庆幸的说道:“得亏大郎你坚持一定要制作这许多的棉衣棉被……” 想当初林立文说要这般制作棉衣棉被时,林老二还觉得他有点担忧太过。又心疼棉花使用太多,于是他那会便说:“给大郎一人做吧,我就不用了……” 而深知北地有多寒冷的林立文,自是不会同意只给自己一人制作。他甚至还要求家里人多多制作一些:“莫要舍不得棉花,家里只需按照我教授的种棉法子,明年棉花依旧能丰产……” 第50章 入京 自从林立文随使者进京离去后,几乎整个堰塘镇都在讨论有关于他的事。且大家都在说,林家大郎怕是要做官了。 毕竟是将他传召过去给圣上做事的,而这给圣上做事的人,还能不是官么? 这些讨论的人还又分成了两拨。 一波是普通的老百姓,他们对于林立文被传召进京这事,是带着羡慕和高兴居多,偶尔夹杂着不舍。 另一波则是一些身怀功名者,又或是正在学堂念书的学子们。他们只要一想到林立文一个白身,只因为会养猪会种地,居然也能青云直上,心中便难免或是艳羡,或是酸涩,或是不平……总而言之,这些人的心中所想便要来得复杂的许多。 “听闻林大郎被传召进京后,圣上便要给他赐官。”周夫子所带的学堂班里,有一学子在众人说起林立文被传召进京的事时,语气中是满满的羡慕。 他们这些人,为何这般苦读?为的不就是将来能考取功名,出人头地么?然学堂里入学者众多,可最终能考取功名者,终究还是极少数。所以林立文被传召进京的事,可谓是直戳他们这些人的内心了。 另一学子便叹气道:“唉,若不是林二郎转学去县城了,否则咱们还能向他询问一番。” “便是被传召进京又如何?”早前在钱家宴席上,便批判过林立文所养猪蹄的罗五郎,此刻又一脸不屑的说道:“他林大郎便是得了这天大的机缘,被圣上传召与赐官,他那肚中学识依旧空空无几!” 听他这般说,有人便不服气:“不管怎么说,林大郎此次能得见圣颜,已远胜我等许多了。” “是啊,我等虽学识上胜于他,可那又怎样?” 被传召进京的人是林立文,终极不是他们。而他们这些人,虽坐在这学堂里,可谁也不敢夸口,自己将来就一定能考取功名,青云直上。 罗五郎听着同窗们的话,心中越发愤怒,便开始奋力与众人进行反驳:“即便如此,林大郎也不过是靠着一些奇淫技巧走的捷径!且夫子也曾说,他这些终究不过是小道,是长久不了的……” “便是小道,我也愿意啊!”有一学子说道。 这话可把罗五郎气了个够呛,脸色也涨红了起来:“你,你这是自甘堕落!” “我这怎就自甘堕落了?”那学子也不是个软弱的,便不服气的反驳:“我等勤学是不错,可最后到底能不能考取功名还未可知。故我对林大郎心生羡慕又有何不可?便是你,你今日这般作态之下,可敢扪心自问,心中可对林大郎被传召进京的事,当真一丝羡慕嫉妒也无?” 猛不丁被人说中心中最隐晦处的罗五郎:“胡说,谁嫉妒他林大郎了啊?我用得上嫉妒一个被夫子赶出学堂的人吗?” “你如今这般恼羞成怒的模样,我瞧着便是在嫉妒!” “谁恼羞成怒了啊?”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