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嘴角也是湿润的,方才真的似乎被一种温软黏腻、无限绵长的感觉牵绊住了。 他以大拇指拭过戴清嘉的嘴角,低声道:“干什么?” 戴清嘉尚有些气喘,目光灼灼:“怎么了,你吻我可以,我吻你不可以?” 且不说他们开启的吻完全不同,戴清嘉的吻,激烈而缠绵悱恻,简直相当于性事的一部分。 “因为我吻你,我可以控制。”俞景望靠近她,语含警示,“你吻我,后续发生什么,我和你都控制不了。” 戴清嘉咬住他的下唇:“一些狡辩。”她不是那么爱咬人,不过她喜欢咬俞景望,发泄她对于他捉摸不定的烦气,“控制不了,会发生什么?” 俞景望回身正位,指示她说:“下车吧。” 侧视俞景望冰雕玉砌的脸庞,情欲也好,胜负欲也罢,戴清嘉已经被挑起来了。她向来忠实于欲望。 戴清嘉拿出手机,自顾自地玩起来,敌不动她不动,像是要无赖到底:“不下。” 车停在幽僻无人之处,而且这角落只能容下一辆车,不再有其他的人车经停,因此不被催促。 俞景望无可奈何,回复了几条实验室里师兄的信息,余光瞥见戴清嘉似乎有点不适,轻挠着肋骨的位置:“你怎么了?” 戴清嘉感觉到痒意,想当然地说:“被蚊子咬。” 俞景望蹙眉:“冬天基本没有蚊子。” 戴清嘉莹白的脸被手机的光照着,闻言,她关上手机:“那我怎么知道是为什么痒?” 戴清嘉弯着腰,半站起身,长腿一抬,马丁靴踩上车门,再落实到地面——俞景望的腿侧。 她整个人跨坐到他身上,以全身的重量压制他,偏着头笑问:“俞医生帮我看看?” 俞景望眼眸黑沉,他注视着她张扬恶意的笑容,并不言语。 戴清嘉大衣内里是单排扣的针织毛衣,因为车内暖气充盈,她不觉得寒冷,她一颗颗地解开纽扣,像是在播放慢镜头。 戴清嘉朝叁暮四的性格体现在穿着上,是她几乎拥有所有颜色的衣服,时常更换,并且能无一例外地穿得好看。可是她很喜欢选择黑色的内衣,完全与她不合的沉稳颜色。 不过,当黑色紧紧包裹着她雪白饱满的胸部的时候,似乎与沉稳的意义相悖。 幸好那患处在胸部下缘,一片红疹,俞景望声线低冷:“我不是皮肤科医生。”他简单给出判断,“可能是被虫咬了,去买药膏。” 戴清嘉可管不了什么药膏,她只回想起俞景望不肯低下的头,她理解他的心理。 对于互相信任的爱侣,亲吻对方身体是在安全区里的缱绻之事。可她和俞景望不是。他们对彼此虎视眈眈,失去视野会很危险。在浴室里她选择用踩的方式脱去他的裤子,也是同样的原因。 小雪还在飘。雨刷停止了工作,蒙蒙的白雾在前窗玻璃凝结。 “哦,虫子咬过我,我就知道这是虫子咬的感觉。”戴清嘉盯着他镇静的表情,单手解开文胸的衣扣,“我比较好奇——被你咬是什么感觉。”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