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李青现在的身体状况大概和那个未曾出生的孩子脱不了关系。 江梨本以为听完李青的事后,她会有很多话要说,但她现在脑子里却是一片空白,唯一清晰且强烈的想法是想迫切的回到家里,抱一抱贺严冬。 但她知道,现在还不能,她必须要说些什么。 李青看她哭得厉害,便放下手里的活计,起身拧了湿毛巾递给她擦脸。 江梨接过毛巾,一边擦脸,一边带着哭腔道:“对不起,青姐,让你想到那些不好的事情了。其实,我今天心里挺乱的,所以才会……真的对不起。” 李青淡然一笑,说:“没事,都过去了。要是这些事情,能让你彻底想清楚一些事,那倒也挺好。” 江梨离开前,真心的对李青说了句谢谢。 回去的路上,江梨一直在想从开始到现在,贺严冬到底拉了她多少把,好像根本数不清。 即便如此,刚刚的她还在怀疑贺严冬对她的真心。 反观她自己,决定要嫁给贺严冬的那一刻,她所怀抱的心思和李青其实没什么不同,她们本来都只打算将就过完这一生,可没想到中途就认了真。 —— 因为猪染病而死的事,贺严冬感觉自己这一天过得比前段时间养猪还忙活。 前脚刚跟老书记唠了一上午,下午刚出门就被老三他们几个给堵了。知道他的养猪场还未开始就结束了,哥儿几个担心啊,采石场的活儿都给翘了,特意过来慰问他,当然都是口头上的。 采石场的活儿越来越忙,前段时间村里还又新买了个拖拉机,专门用来拉石头,这些贺严冬都知道。也因此,兄弟几个也都好久没见了,难免多唠了几句。 因为采石场越办越大,大家的工钱也越来越多,老三和家宝家里前段时间都去了媒人,介绍的那些姑娘,一个个都水灵灵的,下午唠嗑的时候,还都把照片拿了出来,让贺严冬给参谋参谋。 毕竟在座的里面,只有他一个是已婚人士。 贺严冬大概扫了一眼,觉得没一个能比得上他媳妇儿的。 于是就摇了摇头,实话实说。 最后毫不意外的收获了三个人的白眼。 贺严冬无所谓的耸耸肩,往门外一看天都要黑了,于是就说要回去了,还说怕回去晚了,家里媳妇儿该担心了。 于是,贺严冬成功的再次收获了三个人的白眼。 —— 晚上,吃过晚饭,江梨收拾好碗筷去伙房洗刷,贺严冬一下午没见到媳妇儿,想得厉害,也跟着人一起进去了,还嚷嚷着说要帮忙。 结果没两分钟就被江梨轰了出来,他只好站在门口远远的看着媳妇儿。 江梨抬眸看了贺严冬一眼,忍不住笑了,这人看起来五大三粗的,怎么撒起娇来就跟个大猫似的,亏她下午还因为觉得这人不爱她而暗自神伤呢,现在看来纯属是她想太多。 江梨速战速战,把伙房彻底拾掇干净之后,牵着扒在门口偷看她的大猫回了屋。 一进屋,贺严冬就看到了床上铺着的那件破背心,同时她还感受到了江梨投来的审视的目光。 他心下一跳,觉得自己应该是暴露了。 “我记得明明把他扔了啊,媳妇儿你是从哪儿找到的?”贺严冬走过去,拿起那件背心,前后看了看,心虚道。 “解释一下。”江梨才不想浪费时间跟他瞎扯别的。 贺严冬一看媳妇儿说这话的时候脸上都没有笑,瞬间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赶忙扔下手里的破衣服,走过去牵着媳妇儿到床边坐下,低着头小声解释道:“媳妇儿,我承认那天在山下救你的人确实就是我。我没跟你说,是因为我不想让你因为这事,觉得亏欠我,或者欠我人情什么的。” “我就想让你死心塌地的跟着我,完完全全是因为我这个人。媳妇儿,我……” 贺严冬一句“我错了”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江梨突然扑上去,吻住了唇。 鼻尖相抵,唇瓣厮磨,江梨小声道:“冬哥,我想听你说喜欢我。” 贺严冬狠狠的在江梨唇上采撷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