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祁家也不会拿苏家开刀!要我说,当初让梧丫头嫁过去又怎么了?”苏家四叔说的是当初祁秉承死了之后祁夫人有意让婚礼继续的事。苏家家风正,不允许苏家女作妾,但若是以正妻入祁家,即使嫁的是个死人,那名声也是好的。 完全可以接受。 秦氏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又不敢,只得躲在苏颜身后。 苏颜据理力争。 “四叔!祁家牵扯到皇族,皇族争斗历来残酷,咱们没有必要扯进去。若当初唔唔嫁入祁家,三皇子胜了,拐了好几拐的弯,对苏家起不到什么好处。倘若是败了,四叔你想想,咱们苏氏一族还有活路吗?咱们几代人扎根在青山县,踏踏实实一步一个脚印,眼见着一代代的壮大起来,不必去逢迎权贵,这样还稳妥些。” 苏家四叔说不过他,也自知苏颜说的有理。但就是有些气不过,也有些急,不知眼前这事要怎么解决。 青梧去薛府的时候,薛鹤初正躺在窗边的躺椅上,手捧一卷古籍翻阅。 披着家常衣裳,头发未束,看着没有一丝病态,倒是有几分慵懒气息。 他的伤已经完全好了,只是府里的大夫不敢怠慢,坚持要他再静养一段时间。 “回来了?”薛鹤初瞥了眼门口。 他放下手里的书,起身,几步走了过去。 见女人一张小脸冻的通红,忙把自己身上披着的衣裳取下,裹在她身上,只露出张小嫩脸,“外面很冷?” 一股暖意铺天盖地袭来,温暖得青梧身子颤了颤。 她没回话,只是在想,什么回来了,只是来看看他而已。听他说得好像是回家了一样。 才不是。 青梧嘟囔了一句。 而后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伸出小手,贴了贴他的额头。 “啊,有点烫!”青梧顿时有些紧张,听大夫说这段时间发烧就遭了。 “烫什么烫,”薛鹤初将小手拿下来握在手心,小手绵软得他完全舍不得松开, “是你的手太凉了。”说着将冰冷的小手裹在自己大掌里,贴在胸膛取暖。 “是吗……外面确实很冷的。”青梧说着,抬眸瞧了眼他,又撇开视线,如此几次,看得薛鹤初都要揪着她直接说事儿的时候,才终于听她说道: “夫君,夫君可以帮帮我爹爹吗?我爹爹一生光明磊落,是断不会做出那种事儿的。我们青山县考得好那是我们有本事,钟灵琉秀,人杰地灵,才不是贿赂来的。 “那是翰林院的事儿,工部插不了手。” “可夫君是朝廷的大官,肯定可以的。”青梧有些急,“夫君帮,” “不帮。” 青梧听得他拒绝得这样果断,一双杏眼泛着委屈的泪花。 她吸了吸小鼻子,将手从他怀里抽出来,什么也不说转身就要走。 不帮就不帮,再也不理他了。 他本来就跟自己没关系。 没走几步,小腰就被人从后面搂住了。 “走什么?刚回来就走,现在外面下着雪,冰天雪地的,冻坏了怎么办?好不容易养回来的。” “不用你管,你放开我。” “我的女人不要我管要谁管?” 青梧松了挣扎,很是委屈的糯了一声,“你都不帮我……那祁家之所以这么嚣张随便抓人,只不过是因为他的官职比爹爹大。但是夫君的官更大,只要夫君站出来说一声,我爹爹就没事了,我爹爹是无辜的!” “可乖乖你有没有想过,我要是站出来了,他们便会疑惑我为什么会站出来,若是有心人一查,将我们的关系给查出来,势必会查到你在山上的那几个月……到时候那些人会怎么说你?你能承受得住?” 青梧一愣。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