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静默下来。 “岳父岳母,”薛鹤初自始自终都未反驳什么,他朝着他们郑重施了一礼,“原是鹤初怠慢,本应早点来拜见二老的。鹤初是真心待唔唔的,虽说相识于礼数之外,但鹤初发誓会八抬大轿十里红妆迎娶唔唔。鹤初父母也同意这桩婚事,族中主婚事的长辈也已经从帝都出发,不日便可到达南郡。” 薛鹤初说着,又将自己与唔唔的相识相知相恋讲了一遍,言辞恳切,情深义重。同时,也将之后的婚事安排得井井有条明明白白,是断不会委屈了唔唔。 “说完了吗?”一直安静听完的苏颜看向薛鹤初,态度有些强硬,“说完了薛大人就请便!” 俨然下了逐客令。 “岳父大人,” “薛大人慎言。”苏颜打断他的话,“薛大人,苏府庙小,容不下大人你,请便!” “爹爹。” “你闭嘴。” 青梧被凶得眼睛红红的,她看了一眼夫君,又看了一眼爹爹,垂下头藏在娘亲身后,不敢说话了。 对于女儿的婚事,苏颜没说同意,但也没说不同意。 没有表态,只是有一点,他不准二人再见面。态度强硬,甚至派人时刻盯着新禾院。 青梧自此就被困在了新禾院,平日里倒也可以在府中走动,只是有护卫专程跟着,但若是想出府,那便不行了。不管她如何撒娇,都不行。 二人分开的日子度日如年,青梧不知道夫君那天走后到底是什么情况,也不知道爹爹到底是什么想法。想找娘亲打探,娘亲也只说不要管。 唯一出大门,还是哥哥出发去帝都的那一天,她去送哥哥。 可那么难得的机会,青梧愣是没看到夫君的身影,仿佛夫君从此就从她的世界里消失了一般。 有听丫鬟小厮说,他好像回了帝都。也有听说,他还在帝都。 众说纷纭。 回来之后这几天,青梧一直心情低落。 她很失望,果然是这样吗?夫君说娶她也只是口头说说而已,其实只是在骗她。 不然为什么不来找她?什么都不说一声。 以前府里也有侍卫,她的新禾院也有丫鬟,他都能说翻窗子就翻窗子,现在却不来了。 而且今日,不知府上在忙些什么,她身边都没人守着了,也不来。 不来就不来,连个招呼也不打就消失了。 果然,男人都是渣渣。 呜呜呜…… 青梧越想越难过,秋千也不荡了,鼻子一酸,眼中的泪水就要落下来。 “哪家的乖乖在哭鼻子?” 头顶有声音传来,清清润润,青梧坐在秋千上,仰着小脸看。 此时阳光正好,温暖的光撒在他宽阔的肩上,熠熠生辉一般。 今日的他穿得十分正式,是她从未见过的正式。 金冠,玉带,红色里衣,藏青色袍服,上面衣领和袖口用金线勾勒着暗纹。 气质矜贵,而隆重。 青梧盯着他瞧了一会儿,杏眼红红的,她瘪着小嘴儿,瓮声瓮气的说:“不知道是谁家的乖乖。” 薛鹤初笑,眸子里漾出笑意,他微微弯下腰,深邃的眸子里倒影着女人芙蓉般的小脸, “原来是我家的乖乖。” —正文完—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