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哭了,还活着。”谈妄拿给他纸巾,“你别和你爸说,这件事对他们保密。” 祁楚星已经哭得止不住了,上了高速还哭得停不下来,也不出声,就一直抽噎着。 白蔷薇的信息素在车里弥漫着,有点好闻。 谈妄手指敲着方向盘,递给他杯子,“喝点水,补补再接着哭。” 原本是想逗逗他,没想到祁楚星忽然转头哭得更厉害了。 谈妄想了想,还是出声安慰了几句:“砚清现在情况还好,受了伤,但好歹是活着回来了,别哭了。” 不安慰还好,谈妄多说一句祁楚星眼泪就更汹涌。 到了最后一个服务区的时候,谈妄把车停进去,看他眼皮哭肿了,脑门和鼻尖都哭红了。 “你还好吗?”谈妄问他。 祁楚星做了几个深呼吸,声音很哑,时不时抽噎一下。 “我们快……快走吧,别、别耽误时间了……” “真没事了?”谈妄试了试他额头的温度,“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有,真的没有。”祁楚星躲开他的手,捂着脸压了压眼睛,“走吧谈妄,我想见我哥……” 谈妄收回手,“晚上就到了,你睡会儿吧。” 祁楚星和祁砚清不像,性格就差了太多。 祁楚星真的很爱哭,像个小孩子。 “到了,喜不喜欢这里?”陆以朝给祁砚清打开车门,把他抱出来。 祁砚清还抱着猫,看着面前的院门发呆。 门框上还残留着干掉的胶水,这里曾经贴过白纸,祭奠过逝者。 陆以朝把他放下,一手扶着他,一手拿出一串钥匙。 这是他从祁砚清包里翻出来的,爷爷家的钥匙。 院门打开后,祁砚清就慢慢走进去,院子里还种着蔬菜,黄瓜藤都枯了,西红柿的苗也蔫了,无花果熟透了软烂地砸在地上。 明明不乱可就是透着荒凉。 没人打理这里。 祁砚清忽然觉得很难过,他蹲在地上捡起一颗西红柿,手指蹭了几下就咬了一口。 好酸…… 眼泪直接就冒了出来。 陆以朝心疼,抱着祁砚清拍着他的后背,抚摸着他细瘦的脊背,让他靠在自己肩上哭。 “我打扫干净,把菜重新种上,车上有种子,你等我,我去拿。” 祁砚清被放在院里的摇椅上,上面落了灰,放在外面晒了太久,坐上去咯吱咯吱地响,祁砚清蹭了一手灰。 他脸上挂着眼泪,往四周看着。 花雕不乱跑,在院子右边那棵大树下磨爪。 陆以朝拿着种子回来,翻土拔了枯萎的叶子,水管上连着软管,先用水把土壤浇湿。 祁砚清过去抢了他的水管,陆以朝没阻止,站在他身边看他浇水,帮他拿着后面一点的水管,让他不用什么力气。 看得出祁砚清在这里比在家里好,这里的祁砚清是鲜活的,他对这里有记忆。 陆以朝不经意地释放出一些安抚信息素,祁砚清皱眉看他。 陆以朝笑着解释:“药是苦的,但是吃药病才能好,我的信息素不好闻,一个道理,难闻的信息素对你身体好。” “快点好起来就哪里都不疼了。”陆以朝擦掉他溅在脸上的水珠,“快点好起来,就再也不用闻我的信息素了。” 祁砚清抿了抿发白的唇,忍了。 不是难闻,是闻到就觉得不舒服,心里不舒服。 用了一个下午的时间,所有土都被翻新了,等着第二天再种东西。 夜风起的时候有点凉了,祁砚清打了个喷嚏,马上就被陆以朝抱回屋里。 陆以朝摸着他冰凉的手,推着他去浴室,给他调好热水,“我去做饭,你洗澡,多用热水泡泡腿。” 祁砚清又打了一个喷嚏,陆以朝语气加重,“赶快洗,千万不能感冒了!是不是下午浇水的时候着凉了?” 他明明很注意没让水淋到祁砚清身上了。 祁砚清把他推出去,“……我饿了。” “我去做饭,你快点洗完就出来。”陆以朝给他把所有浴霸都打开,浴室暖烘烘的,然后才去拿食材做饭。 “咳咳咳……”祁砚清一边解扣子,又开始咳嗽起来,眼底发红,看起来不太舒服。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