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砚清抿着干涩的唇,“我不会再接收这种治疗,你少劝我,他们都听你的,你一说他们就跟着你说。” 谈妄点点头,冷静地问他:“那你说说,不治病你想干什么。” 祁砚清捂着腺体,提起这件事就有点烦,语气透着不耐烦。 “谈哥,你用楚星的腺体给我治疗,想让我欠他的啊?他的腿我都有责任,我都还不起,还这样?你想让我欠他多少?” 祁砚清浑身充斥着一种无力感,他反复说:“……我说过很多次,我不想欠他的。” 谈妄看着他,火气压都压不住,“他的腺体是最合适的,而且有我在能出什么问题。” “行,你喜欢算这么清楚,那我跟你算。这次绑架他被救了,你掉下去差点就被没命了!是不是算他欠你的?!就你能救别人,别人不能帮你……” “对。”祁砚清打断他,“我就是这样,尤其是祁楚星我一丁点都不想欠他的,就算我腺体烂了,我人废了,我也不欠他的。” 两人声音不自觉抬高,互相对峙。 楼上三人安安静静的,忽然就听到了楼下的话。 三人出奇的统一,谁都没开口。 还是周简开了音乐外放,放大声音,“这、这首新歌挺好听的,咱们听一下。” 祁楚星还在切小号骂人,听到这话冲周简笑了笑,“周简哥,谈妄说得没有错,我得救了我哥掉下去了,就是我欠我哥的,我还是不够警惕被人绑架了……” “不不不,咱不说这个。”周简马上打断,“合着在这儿跟我说受害者有罪论呢?这件事怪陆尧,怪陆以朝乱说话!” 陆以朝一直没说话,眼眸半垂着,看起来有点憔悴和狼狈,从昨晚开始他就一直这样子。 祁楚星笑着拍拍他的胳膊,“陆哥别这样,支棱起来!” “可别支棱了。”周简拧眉,“没看到清清现在恶心死他了。楚星你别鼓励他了,你得向着你哥啊。” 祁楚星笑了笑,眼睛弯弯的很好看,声音干净又舒服,“都是我哥嘛。周简哥也别太难过了,会慢慢好起来的,我哥会好的。” 音乐声很大,楼下再喊什么他们也听不到。 祁楚星笑眯眯地说:“我们不用太着急,现在已经好很多了呀。只要人安稳回来了就是最好的,我哥应该不会放弃跳舞,因为清神不允许自己输,清神会站到最高的地方!” 周简有被治愈到,“对,清清现在已经好转了,我清重登舞台指日可待!啊对!叶威的事还没跟我清说!” “等我们下去就说,我哥最讨厌叶威了!”祁楚星说。 周简抱着他,“小楚星怎么长得根正苗红的,被安慰到了,来来我们看这个视频……” “好。”祁楚星靠过去和他一起看。 楼下两人沉默了一会儿,谈妄释放出一点信息素,让祁砚清平缓心情。 又压低声音开口:“砚清,你从来就不欠楚星什么。你不能总因为父母的事影响到你自己。” 谈妄说:“人要爱自己,要珍惜自己,把恨意填得太满,你就永远都不会爱自己。” 他不爱自己,所以他等着陆以朝爱他,这种情绪本来就是病态的。 祁砚清很烦躁,闻着他的信息素都没能好多少,他低头捏着眉心,声音疲倦。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