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头吧。”妇人回许禾的话,又看向身旁的年轻小妇人。 “听婆婆的。” 许禾看这样的人家,都没问要多少价位的茶,叫了张世月去泡一壶铺子里有的最好的。 茶水送过去,许禾又前去问要不要吃食。 现今时辰还早着,不是吃饭的时辰,那妇人问了小妇人,两个主子皆是没要。许禾也未勉强,今天开业,又免费送了一点瓜子花生。 “是小团茶?”妇人虽対陶制的茶盏微有迟疑,不过见刷洗的十分干净,便也未曾多说什么,吃了一口茶后便望向了在一边擦桌子的许禾。 “正是。”许禾也未隐瞒:“就是官道往西那头的隆鑫茶场上拿的茶叶。” 隆鑫茶场有极大的茶园,虽未有闻名天下的名茶,但是茶叶的品质也是极好,他们不太懂茶,只听说茶园的茶叶可塑性极高,城里好些店铺都在此处买茶回去。 他去拿茶的时候,因着先前差不多每年都过去帮园主采茶,摘毛尖儿的时候每次都比寻常人的手脚快摘的多,园主対他挺面熟的,知道他们在官道这边开了茶棚,卖给他们的茶叶都很实惠。 为此他并不介意给茶园宣传宣传。 妇人笑了一声:“我们铺子的茶也是在隆鑫茶场拿的。” 许禾想:果然。 妇人又対小妇人道:“空了也该带你去茶场瞧瞧,那头茶园宽阔,景色秀丽。” 许禾见人婆媳两个开始聊天了,自己便到了外头去揽客。 客人走的时候,许禾收了二十文钱。寻常吃点茶水自然是不可能这么贵,但喝的毕竟是最好的茶水。 听那妇人的口气家里也是做生意的,自是晓得许禾有没有多收钱,听了价格后并未言语,微微笑道:“若是午时未在庙里吃斋饭,便回此处吃了。” 许禾听张放远说很多旁道上的茶棚小馆子不做回头客生意,经常宰客,为此来盈利赚钱。其实他们也可以,但是许禾并不想如此,他觉得这样的生意其实和坑蒙拐骗没什么区别,而且不安心。 该是多少就是多少,便说今日这妇人,看着有钱好宰,其实人家也是生意人,做生意的有钱,却是比寻常人更为的计较看的紧手里的钱,不然人家的生意怎么做的起来。 这不,实诚买卖,人家还说回来。即便是空口无凭,可也比恶语相向着散场要让人愉悦许多。 一个上午,遇见前来打茶水的人最多。 许禾是这样收钱的,进来歇脚吃茶的就收五文钱一个,茶水自是不限杯,要灌壶的就加一文钱。若是只来加茶水不进来歇脚的,那就两文钱灌一壶。 茶水不贵,左右也不是好茶,就是在茶场拿的普通茶叶,丢一把在茶水缸里,烧滚了水倒进去就能冲一缸,又快又省事儿。 不多时,张放远进来:“哥儿,我去寻买牲口了,看着合适宰了直接运过来。” 许禾笑道:“吹了一上午的牛,竟还看好人家去买牲口了?” “那是自然,否则谁跟他们闲聊去。” 许禾应了一声,看着人架着马车去了,反正留他在此处也没事可做,总不能让他在这儿给客人端茶倒水,虽说他开口张放远肯定还是会做,只不过他那牛高马大的样子,倒不像是招呼客人的,反而让人觉得他们是黑店,要他们高价,有这么凶悍的人在,反驳都不敢反驳了。 快中午些,过路的人进来就不单是喝茶了,赶路到这个点也饿了,便询问着开始要吃食。 “今天铺子里有豆花,时蔬随便点。” “那有没有肉?” 许禾道:“有猪肉,卤猪下水。” 两个男子闻言有些馋,却又不敢贸然要菜,问:“怎么收钱的?” 许禾不厌其烦:“实诚价,炒一碟子素菜八文钱,炒肉十二到二十文不等,卤肉的话就贵些,二十文往上一碟子。” 男子见和城里寻常的小馆子价格也差不多,松了口气,就是怕这种路边的茶棚宰人。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