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区别,不都晓得是我干的。开门做生意了,万事小心为妙,你只管把我交待给你的事情办好便是。” 安三儿挂起笑脸:“那小人能不能也拿些自寻门路去销?决计不碍张哥的事儿。” 张放远勾起嘴角:“自然。” “好嘞,事情便放在小人身上。” 安三儿讨了好办事快,张放远要求的很快便去办了,甚至未等到次日,下午就有人找上了张放远。 “刷牙子猪鬃三十文一把,马毛五十。牙粉市价低三十文,你尽数拿去卖多少钱可自己定,大家都是生意人,各凭销路去卖。” “张老板,既是诚心做生意,价格便再公道一些。” 张放远笑不达眼底:“已经是最低的价格,若是阁下觉得不合适那也只好自便了。” “买入价格也是这般高,那我大可以自行找人做了供货。” “这是自然,只是阁下一步步四处奔走请木匠,寻草堂,亦或者找散商…………等价格挨着商定下来后,且不说算来的成本能比此处低几文,光是精力时间就有得花费。待到东西上铺子时,恐怕最快也得是明年春了,届时早早在我此处拿了货的早都把钱赚了,阁下姗姗来迟还能赚几个?” 张放远道:“这块儿香饽饽大家都晓得,我开业前头可是没少东奔西走的筹备,少说也得有三五个月的沉淀,如今开业至今才有稳定的货源。我不勉强阁下,能成不能成全靠各人情况而定,生意不成往后在泗阳见着也还是朋友。” 前来谈生意的商贩本也只是想再压一些价格,如此赚钱的空间便可更大些,心里是心许于拿货的。 若非冲着货来而真如同自己说的那般去找路子自供货物,也就不必得到消息说玲珑铺子的货可外供时匆匆跑过来了。 眼见这东家也是硬骨头不好拿捏的,立马就软和了态度。 “张老板字字珠玑,如此……便与张老板通力合作了。” 三两日间,张放远连谈了好几桩生意,就连货郎都上铺子了,几日间人进进出出的,外人也不晓得是来谈生意的,只当是寻常人过来买东西。 “他竟是如此冷静,也未上门来寻衅滋事,不是听说以前是西城那一片儿的混子嘛,这瞧着也不像混子的脾气啊。” “许是做的了生意洗心革面了。老爷,那武馆请的那些打手可要让散了?一日日的守着无事倒是白拿钱。” “请人这钱算是白花了。”薛德摇了摇头,负手微眯着眼睛,盯着楼下对街的铺子:“不过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这小子看着像愣头青,说不定是闷着什么大招整我。” “老爷也别太忧心了,许是那小子没什么根基,晓得同老爷斗套不着什么好果子吃,这才只有蜷缩着做人。瞧他那铺子不是还有生意在嘛,也并非是弹尽粮绝。” 这几日上了刷牙子和牙粉,价格又比对面的便宜,广得了好评。 薛德下水这才晓得那小小一根簪毛的木片儿竟然这般暴利,只恨自己没早些下手,现在布行的生意蒸蒸日上,不单是牙刷子好卖,来客诸多,连带着还看布匹,布都更好卖了。他可不想出什么篓子。 “可我总瞧着这阵子进出对面铺子的人有些眼熟,不可马虎,出去打听打听盯着。” “是。” 许禾这阵子忙碌着照料破壳儿的小鸭子,被分了大半的心神去,可瞧着自己的丈夫回来的越来越晚,即便回村了也往何木匠家跑。 便是他并未开口说什么,看着人忙前忙后,他也隐约猜测出铺子出事儿了。 “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是有样学样的商户。”自家的事情,张放远也没打算瞒着许禾,轻描淡写的同他说道了几句。 许禾气的眉毛一凝:“又是这种人!” 张放远揉了揉许禾的头发:“别动怒伤了胎气。” 许禾垂着眸子:“先前出摊儿就是被这种人气的,有了铺面儿还受这种腌臜气。” “这毕竟不是一家独断的生意,不像朝廷管理的盐铁,规定谁能做谁不能做,也是没有法子的事情。”张放远安抚道:“咱们把钱赚到手了就没有亏。”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