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还能把人家送回到百花楼那种地方去,还是连夜送回去的?”秦夫人冷着脸训着左修恒。 左修恒手里拿着帕子风轻云淡地慢慢擦着剑,脸上带着笑,没有丝毫辩解之意。 左修恒这幅不言不语油盐不进的样子,让秦夫人更加生气,抬手“啪啪”拍了两下桌子:“你去,现在就去百花楼把阿瑶姑娘给我接回来。混账东西,有你这么办事儿的吗?” 昨天晚上,秦夫人见左修恒把古月瑶抱走,还以为两个人回左修恒房间去睡了。 今儿一大早的她就领着丫鬟婆子,端了好些见面礼过来,准备给古月瑶。 到了左修恒院子,听说左修恒练剑去了,她说没事,她找阿瑶姑娘。结果程遇一脸古怪的说,昨儿晚上他们王爷就把阿瑶姑娘给送回去了。 秦夫人一听这话,当时就来了气,让程遇把一早去练武场的左修恒给喊回来。 秦夫人实在无法理解,左修恒堂堂一个皇子,怎么还能把跟过自己的姑娘往青楼里送呢。虽说这姑娘本就是青楼里的,可既然跟了他,那就是他的人了。 连一般大户人家的男子对服侍过自己的女子都会给个名分,安置在后院。可左修恒这个榆木疙瘩,怎么就能干出这等没脸面的事情来。 再说,最重要的一点,就他那鸡蛋里挑骨头的挑剔眼光,难得遇到个能够看得上眼愿意亲近的,怎么就不能好好对待人家。 见秦夫人真的气得不轻,左修恒把配剑收入鞘中递给程遇,坐到桌边,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才说:“姨母,是小厨娘她不愿。” “什么?她不愿意到王府来?她一个青楼里的小厨娘,如今又跟了你,到王府里来后半辈子不用再为生计忧愁。留在青楼那种地方又有何前途?”秦夫人追问。 左修恒又喝了口茶:“她不愿,昨儿姨母不就知道了嘛。不正是因为她不同意,您才使了些手段把她留了下来。” 自己背地里使了不光明手段,居然被小辈毫不留情当面拆穿,还拿软刀子怼了一句,秦夫人面子上顿时有些不自在。 左修恒见秦夫人脸面上有些挂不住,微不可闻叹了口气,声音温和:“姨母,您好歹是将门之后,日后这等事,还是莫再做吧,免得传出去污了您往日光明磊落的名声。” 被自己从小养到大的孩子当着面指摘,秦夫人脸拉了下去。可想了想,她自己这又是为了谁。 秦夫人又一拍桌子,把左修恒刚放下的茶杯都震得跳了一下,杯子盖叽里咕噜滚到桌边,茶水洒在了桌子上。 左修恒有些无奈地伸手接住快要掉到地上的杯盖,看了一眼程遇。程遇憋着笑取了抹布来把桌子擦干,又退到一旁候着。 秦夫人接着说:“昨儿我那般,那还不是为了你。可现如今人家好好的姑娘都跟了你了,你怎么还能狠下心把她往回送呢?一个姑娘家的失了清白,不跟了你以后还怎么嫁人。” 左修恒对秦夫人这翻来覆去的车轱辘话有些头疼,伸手按住眉心,语气都是无奈:“我是当真好生问过她可愿进府,她也是当真不愿与人为妾,且发过毒誓。” “发了毒誓?这孩子也是个烈性子。”秦夫人想起古月瑶的身世,叹了口气,“可怜就是没生在好人家。” “不行,我得去看看。”秦夫人站起来就想走,“我去帮你劝劝,估摸着这孩子面子窄,在你面前抹不开脸面。你又不会说软话,总是高高在上,阿瑶姑娘以前那也是个千金小姐,傲气些也是有的。” 左修恒喊住秦夫人:“姨母,真的不必,她性格倔强,你说了她也未必会听。” 秦夫人回头,瞪了左修恒一眼:“那这么多见面礼还没给呢,好歹跟了你一回,不管人家姑娘怎么个想法,咱们得把事情做到位,不能失了礼数,让人家姑娘笑话咱们抠搜小气。” 左修恒说道:“姨母请先放我这儿,改天我给她送过去。” “你今儿就送过去,送礼就得送得及时,过了这个时候就没那个意思了,显得没诚意。”秦夫人指挥丫鬟婆子把东西都拿进来,一一摆在了桌上。 “这都是些首饰。我见阿瑶连个耳坠都没有,想必是从那丧良心的古家出来时是空着手的,怪可怜见儿的。” 秦夫人絮絮叨叨的把桌上一堆盒子挨个打开,一一跟左修恒介绍了一遍,末了又说:“恒儿,你放心。等你以后娶了王妃,姨母这还有,我都给你攒着呢。” 左修恒不以为意地点了点头:“修恒先行谢过姨母。” 把盒子都盖回去,秦夫人又交代着:“阿瑶在那种地方,你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