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卿卿眼底有泪光闪烁,只垂着头,没叫他瞧见。她抬手飞快一抹,眼睛盯着桌面。 因着那些理不清的前事,她已对周存丰爱意无几,骤然知晓他并未背叛自己,心底复杂,对他由恨又转为了愧。 她本就对不起他,若再没心没肺地当妃子,实在不配为人。 她张了张嘴,终是没说出话来。 萧承见她不语,声音嘶哑:“说起那些前事,确是我对不起你在先。只后头,我自认将你上了心。你究竟是怎么了,又要说起这些,非要伤了我的心你才满意?” 她说不出口,她怎么能说自己晓得了周存丰那些事,怎么能说她知晓了他一直骗她才造成现下的样子。若她一说,他定会晓得是周存丰告诉她,届时她又要害了他。 她放在腿上的手微微颤抖,唇色泛白。她最不能说出,是她心里对他已有欢喜,她竟然——对这样一个欺她骗她的男人生了爱…… 实在荒诞。 她竭力平静下来,声音却仍是哽咽:“我们之间本就是勉强,你便当我不愿意再忍了,我想出宫。” 他起身走到她面前,捧着她的头叫她抬着看自己,一双深色眸子里如同蕴着墨滴:“你说你忍,我叫你忍什么了?同我在一块,你就是一直忍着自己么?” 她终于没忍住,泪顺着眼角一滴滴落下来。 本就是个爱哭的性子,忍到现在,哭起来鼻子都红了。见她这样,萧承心里一软,又觉自己不该比问她。他将她搂进怀里,手覆着她的脑袋,低声道:“卿卿,就不能不闹了?我们好好过日子。” “你不愿同我说究竟怎么了,我便不问了。” 任卿卿哭着,脸埋在他怀里哽咽。 他无奈地抚着她的脑袋,轻声安慰:“又哭,一会儿小宝该说我欺负你了。” 他说起小宝,她便又想到周存丰,心里愧疚得厉害。她声音含糊:“我要出宫,我们断了吧。” 他捏住她的后颈,鹰眸眯起:“这事你莫想了,我早说过,绝不会放手。” 他的力道不重,眼中冷色却叫她瑟缩。 萧承垂首衔住她的唇,野兽般的乱啃一通,贴在她嘴角,呢喃:“卿卿,我会去查。” 她周身一僵,眼里有惧意露出,萧承这才确信她那日定是遇见了什么,而最大的可能只指向一人——周存丰。 这个人,他迟早要处理了,只却不能叫他死了。 他哼笑了声,抱起她丢在床上,整个人压上去,挥手拉下了床幔。 虽不知晓她心里又在想什么,但却明白,现下能叫她心甘情愿地留在自己身边,唯有孩子。 不消多时,内室有抑制不住的吟哦声传出,中间伴着男人的低吼声,另有他的各样粗话—— “卿卿,离了我,谁给你吃奶?” “那日醉酒给你舔x可还喜欢?没有我,你想去找谁给你舔?” 他的y语层出不穷,床上女子听了,只捂着脸不断地呜咽,无力地任他折腾。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