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妙没了从前的意气风发,她眼里对她透着恨意,却咬着牙开口:“皇,嫂。” 任卿卿心里莫名一寒,被她叫得起了j皮疙瘩,察觉出她不对劲,只默然不语,手里捏紧了从书桌上拿的那方砚台。 她直直地望着她,语气y森:“那个孽畜,哦,你儿子,在周存丰那儿,你在这里找不着他。” 任卿卿被她这样的语气弄得心下不安,道:“我知晓……” 萧妙眼神一凛,却是误会了。那日她得知北辽那群蠢货知晓用她要挟皇兄无用,便派人去将“小皇子”抓来。她那时被关得心烦意乱,又遭周存丰冷待,便不管不顾地大吼大叫,要将萧钰的真实身份说出口。 谁知周存丰那厮,竟这般狠毒,为了掩藏,不惜将她的腿打断,连夜将她送来了这里。 任卿卿一句“我知晓”,却是让她以为他们两个奸夫淫妇又合谋到一起。 她虽狠毒,却实在脑子不大够用。此时急于回到大齐,不由冷声道:“那东西在我手里头,你只须想法子将我送回大齐,我自会交给你。” 任卿卿哪知“那东西”是什么东西,只听萧妙这样说,便皱了皱眉头,装作为难地看着她。 萧妙恨恨地瞪她一眼,道:“周存丰让你来这里,不过就是为了从我手中拿到那些证据。只是我不给他,我会给你。” 她顿了顿,仿似不在意:“你也知,周存丰那个人见利忘义,若是你手上有他的死x,往后定然不怕他负了你。” 任卿卿这时才明白,原来周存丰有把柄在她手上,她自己又逃不出此处,这才要求助于她。γuwàngsんe.xγ?(yuwangshe.xyz) 她念起深入北辽大营的萧承,只觉若手上有了周存丰的东西,往后出关指不定会容易许多。便道:“可以。” 萧妙神色诡谲,又横她一眼,冷声道:“跟我来吧。” 她身边常跟着些奴仆,只是夜里寒凉,只留了一个人守夜。她近来性情暴戾,拿了簪子将那小丫头捅死,便大摇大摆地出了房门。 今夜无人正好,她带着任卿卿到了一汪小泉边,道:“在泉水中央的石头底下。” 任卿卿将信将疑地看她,这位娇贵的公主待她意见向来便大,此时严寒,她却让自己入水找寻,怎样看都是用意不善。 萧妙冷笑:“信不信随你。” 任卿卿深吸一口气,忍着寒气脱了身上的衣裳,淌着冰冷的泉水进去翻找。 她心里清楚萧妙应是故意捉弄她,却仍是抱了一丝幻想,直至将泉底大大小小的石头都翻了过来,才终于死心。 双腿冰冷刺骨,她裤子淋着水又淌上来,离她一步远,低下了头看她:“萧妙,你是不是蠢啊?” 她待人向来温和,便是从前被她比着跳湖那事也打算不再计较,却是被她今日的恶作剧闹得心烦。 萧妙握紧了轮椅的把手,强撑着:“我忘了!应该不是这儿……” 她话还未说完,任卿卿忽然笑了下,打断她:“莫要叫,想走的话把人都引出来了可不好。” 萧妙莫名有些战栗,只觉这女人似乎变可怕了些。下一刻,她被任卿卿连人带着轮椅推进小泉里,泉水径直没过了小腿,还有飞溅的泉水全洒在了她衣服上。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