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到时候病症我们会商量一下。” 晏桑枝见她神情不对, 便解释一句。 穆娘子才悻悻地点点头,给自己找补, “今日想请小娘子瞧的是我小女,她生性怕见人。” “我知晓,婶子你带路吧。” “成成,我家就住在东城巷前头,在那个岔路口往旁, 挂了面旗子的就是我家。” 穆娘子往上走几步, 一路絮絮叨叨地说着,走上不久就能看见她家的牌匾,门口还等着个清癯的中年男子, 还在来回踱步的脚看到几人后停下,忙迎上来。 穆娘子拍拍他的手,“我请了小娘子过来,这郎君也是大夫, 你去泡壶茶招待他, 我先让小娘子进去跟我看看。” “哎,好好,郎君你先跟我一道去茶室, 稍坐会儿。” 穆父立马俯身, 伸手示意谢行安往那边走。 谢行安回头看了一眼晏桑枝, 见她径直往小道上走,才收回视线。 晏桑枝挎着药箱,心思全在穆娘子说的话上,她说:“小娘子,婶子还望你到时候说病症时稍委婉些,要是不能治就与我说,切莫在她面前提起。” “成,我会注意的,到时候能不能治我都会跟婶子你交代清楚的。” 这些晏桑枝心里其实都很清楚,又跟她保证一遍才进到屋子里。 这间屋子布置得很好,轻纱曼帐,入目屏风,还有靠窗的香几上簇拥几朵桂花。 穆娘子请晏桑枝先坐在花窗边上,自己进屋去叫人,须臾一个身形至少有两个她那么大的女子出来。脸圆圆的,眼睛也没有叫肉给挤没,很大,脸上还挂着笑,一点也不回避她的眼神,还冲她点头。 “小娘子,这是我家小女,大名叫月橘,还要劳烦你瞧一瞧。月橘,快来坐到这里来。” 拉个凳子出来,穆娘子叫穆月橘坐到那上头。 晏桑枝看到她面相时,心里松懈下来,打开药箱拿出枕凳,轻声道:“穆小娘子把手放到上头,我先给你把个脉,呼气,别太紧张,也不能说话,不然脉象会不准。” 她把穆月橘的手摆好,没有再说旁的话,而是凝神把脉,良久到穆娘子心都快揪起来时,她才收回手。 “嘴巴张开,我看看舌苔。” 瞟了一眼后,大致有数,她点点头,“若是要清减下来,这病能治,不过花的时日至少得半年往上。” “真的能治?” 穆娘子眼睛瞪得很大,脱口而出声音都要破了,而后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巴,从手指头缝里传出闷闷的声音,“真的能治?” “我这人不说大话,确实能治。婶子你莫要激动,坐下来听我给你们细说。” “好好,我坐下,我坐下。” 穆娘子确实有点喜形于色,她赶紧坐下,紧挨着穆月橘。 “小娘子这病,先前吃了不少东西吧,都是些补物。” 晏桑枝回想起把过的脉象,其实是有点奇怪的,若是吃了大补之物那又合情合理。 “都怪我,早先我家月橘瘦得只剩骨头,我就着急,大夫也瞧过,就是说虚,吃得补不进肚子里去。 我急呐,就求到一个老大夫手里,他也奇的,开了个一瓶丸子,应当是叫豆黄做的,吃下没一个月真胖了,但后头吃完想瘦也真是难瘦下去。” 话赶话说到这里,穆娘子的眼里都渗出一点泪,觉得是自己害得女儿变得这般,好好的婚事也被毁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