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清珩想起遇到她时,怀乐要冲上前来,那位新帝牢牢拽着她的手。 怀乐妹妹在他身边憔悴了很多。 她本来就胆子小,在这样的人身边一直过活,肯定很难。 “...........” 柏夫人接着劝道,“她有她的造化,再不好过,如今被新帝盯上,新帝对她有了兴趣,她肯定会比之前好过的。” 柏清珩摇头,“方才儿子见着了,她一点都好过。” 柏夫人回道,“好不好过,哪里是眼睛看得明白的。” 当然能看明白,怀乐太纯真了,她什么都容易写在脸上,叫人一看便知。 “..........” 柏夫人索性就跟柏清珩解释道,“你听娘的话,别跟圣上争了,他是天子,咱们怎么争得过啊……” 就因为他是天子,柏清珩冷笑一声。 “假如,他不是天子了呢?” 柏夫人愕然止语,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柏清珩闭上眼睛,“儿子累了,阿娘回吧。” 好说歹说,柏夫人说完了,依然没个声响。 柏清珩进了内房,柏夫人一直等到桌上的菜冷了,才叹出一口气,收拾没动一筷子的饭菜,拿回去。 * 一连飘了几日的毛绒西雨,挨到了元正休沐的日子,总算微微放了点晴。 这几日,怀乐没有出去,傅忱一直带着她在皇宫转悠。 他找人搭戏台子,或是唱皮影戏,他闲时还教怀乐下棋,按西律那边的玩法打双陆。 什么都还好,只是唯独不一样的,就是这几日怀乐醒过来时,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身上黏糊糊的。 但摸上去身子又觉得很干.爽,没有出汗。 今日也是这样。 她换衣裳的时候,低头看见前头红了,碰一碰,像是被人用力揉过地疼。 “?” 怀乐穿衣裳时都很小心,避免碰着,怀乐下意识要咬着下唇想事情,可刚刚咬,嘴巴也疼。 怀乐穿好了衣裳,到铜镜前头一照,唇比之前....好像更肿了一点.... 怀乐伸手碰一碰,有些懵了。 怀乐刚刚想着前头疼,是因为快来葵水了吧?可现在又觉得不像,前几回来葵水时,前头是有些疼疼的,但是也没有嘴肿了呀? 还有啊,怀乐的鼻子尖儿总闻到一股淡淡的青梅酒味,怎么会有酒味呢? 傅忱下了朝过来,入眼就见到让他心头又软又疯的小姑娘坐于铜镜前,摸着自己的嘴巴入定了一样。 傅忱把小食物放到案桌边,走过去,弯腰,自后拥抱住怀乐,吸取她身上独特的香味。 没管他一拥一上来,怀里人就浑身僵住,呼吸都变轻,很是怕他的姿态。 傅忱闭着眼,眸光深沉。 心里苦又甜,怕也不怕,总归他的乐儿是在他身边的。 还好他是闭着眼睛,怀乐看不见,否则定然要被他满眼的占有欲和偏执的疯狂吓到。 傅忱抱了一会,贴着怀乐的耳朵和她说悄悄话,“起来了?” 傅忱的声音低沉,像筝的音一样悦耳,怀乐听得耳朵有些红,她耳窝子痒,伸手挠了挠。 “乐儿,你真能睡,我都下朝了你才起来。” 他还想着怀乐起来,给他戴冠,理朝服,看着她为他忙碌。 怀乐睡懒觉被说,小脸皮子瞬间就红了,“..........” 经过昨前个事端多发经历颇多的晚上,怀乐对傅忱还是怕,却也没有那么怕了。 “我伺候乐儿洗漱。” 傅忱把怀乐抱到腿上,怀乐下意识看向他的手臂,换了一件常服,衣裳没破,自然也就看不出来伤,可能包扎了吧。 怀乐的手搭到傅忱手臂伤的那处,衣裳底下是缠着纱布了。 傅忱自然留意到她的小心思,他挑眉笑,“乐儿心疼我?” 怀乐的小动作被发现了,神色有些不自然,她把手收回来。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