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的无助,处于那样被动的位置,徐琼便迫不及待的想早些从舅舅那里得到徐妙的落脚处,之后她便只需等着二太太去捉、奸了。 二太太那泼辣的性子,到时候还不上前扇徐妙的耳光,引来众人围观。 而徐妙,除了吓破胆子外,怕她也不好和上一世一样装可怜了。 更不可能和上一世一样,半分代价都没有付出,俨然成了镇国公府真正的世子夫人。 一旁,宝笙却是因着方才姑娘和舅老爷说的那些话,久久没有平静下来。 怎么会呢?二姑娘这些年不是在淮宁府吗? 这些年,逢年过节姑娘回户部侍郎府时,不仅仅是钱氏,便是老爷还有璞少爷也是这么说的。 可若姑娘所说是真,这只可能是老爷太太还有少爷一开始就瞒着姑娘了。 想到这个可能性,宝笙没忍住就落下泪来。 这别人也就罢了,老爷和少爷怎也肯这样让姑娘受委屈呢? 尤其是少爷,这些年姑娘怎么对待少爷的,连她都觉着姑娘有时候太宠着少爷了。 为了少爷,姑娘一直在太太面前恭顺温柔,就怕少爷吃了闷亏,怕太太待少爷不好。 可现在,人家才是一家人,姑娘竟然才是那个真正的外人,宝笙越想越觉着自家姑娘太委屈了。 “姑娘,怎么会这样呢?少爷可是您的胞弟啊,姑娘待少爷这些年又极好,他怎能这样伤姑娘的心。” “难道姑娘这个嫡亲的姐姐还比不上二姑娘吗?” 若非重生一世,徐琼也不愿意相信,自己的弟弟竟然是这样狼心狗肺的东西。 可现在的她,已经不会再因着这个伤心了,只听她自嘲的开口道:“也怪我傻,怪我自欺欺人。这些年,璞哥儿和钱氏那般母子情深,我竟还以为,璞哥儿心里终归是有过世的娘亲的。” 在徐琼看来,前几日镇国公府的宴席上,她其实已经给过徐璞机会了,他若是有心,又如何会继续瞒着自己。 所以徐琼不得不承认,在徐璞的心里,自己不过是个外人罢了。 宝笙听着这话,却是愈发心疼自家姑娘了:“姑娘,当年太太去世之后,留给您那么多的嫁妆。可您,为了顾及少爷,为了钱氏不因着钱的事情苛责少爷,愣是没提这笔嫁妆的事情。” “您受了这么多的委屈,做了这么多的退让,少爷和钱氏怎能这样欺负人呢?” 看宝笙哭得眼睛都红了,徐琼轻轻抓了她的手,道:“你放心,不会了。不管是徐妙的事情,还是嫁妆的事情,我都会一件件讨回公道的。” 宝笙看着徐琼道:“可姑娘还是很伤心吧,尤其是少爷,您和少爷毕竟是同胞姐弟,之前这些年又对少爷那么好。” 徐琼轻笑一声,道:“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我已经想明白了,人首先得爱自己才是。否则,别人只会愈发轻贱你。” “至于什么姐弟缘分,说实话,若让我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继续装作姐弟情深,那我就是在自扇耳光。何况任何事情都是相互的,若只因着他是我的弟弟,我就要摒弃前嫌,原谅他,然后继续护着他,宠着他。若如此,那我受的委屈,难道就不是委屈吗?” 重生以来,徐琼第一次说这么多的话。 而这些话,看似是说给宝笙听的,可何尝不是徐琼说给自己听的。 徐璞从未把自己放在眼中,因此,一直配合钱氏和徐妙在自己面前演戏,徐琼更能想到,等到徐妙被二太太捉、奸后,徐璞怕是还会被钱氏撺掇着过来替徐妙求情。 想到自己有这样一个狼心狗肺的弟弟,徐琼的眼中便是一阵冷意。 却说离凌云寺不远的小汤山,长宁长公主作为承宁帝唯一的胞妹,自幼身子弱,所以常年都在小汤山养病。 今日,承宁帝批完折子之后,便来这小汤山看望长宁长公主了。 “皇兄,您上次来小汤山不是说贵妃娘娘会算计的那徐氏和太子生了丑事,以此便让太子私德有亏,怎么宁儿却听闻,和太子生了丑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