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听着他这话, 也不由暗暗叹息一声,“这事儿也怨不得你,这钱氏素来是个主意大的。我呢因着她是怀宁侯府的姑奶奶,也颇给她体面,毕竟这怀宁侯府会对你的仕途有帮助。” “可现在仔细想想,当初你科举到高中状元,熬了多少年头啊。便是没有这钱氏,你再熬些年,未必入不了内阁。可如今,却因着这钱氏,你哪还有脸面。” 徐家老夫人虽斗大的字不识一个,却一心关心徐鹤年的仕途。 在她看来,儿子当年中了状元,无异于是徐家祖坟都冒烟了,更是徐家最大的荣宠。 早些年,徐家那些亲戚瞧着自己是个寡妇,那般笑话自己,可如今,这些亲戚哪个不想着恭维自己。 可现在,徐家弄得这样家宅不宁,生了这样的祸事,徐家老夫人如何能不后悔,当年就不该那般眼皮子浅,急着让钱氏过了门的。 徐家老夫人更是想到了她原先那儿媳白氏,想到当年的一尸两命,她更是攥紧了手中的佛珠,脸色一阵苍白。 见母亲苍白的脸色,徐鹤年哪能不知道母亲是想到了白氏。 而这桩事儿这些年徐鹤年也竭力的避免再去想。 母子间心照不宣,屋子里瞬间安静极了。 半晌之后,徐家老夫人才重新看着徐鹤年道:“这些日子,琼丫头弄出这样的事端,我这心里不安极了。毕竟琼丫头的性子,我这当祖母的如何能不清楚,如今如此魔怔,怕是有说法的。” 徐鹤年急急道:“母亲,儿子也瞧着琼丫头如今是猪油蒙了心,连我都敢顶撞。难道您怀疑,这里面有什么说法。” 徐家老夫人脸色凝重道:“白氏当年怎么死的,你我都清楚。许是她在地下瞧着我们这般欺负琼丫头,心里生了怨恨了。” “所以,我便想着差人去修缮修缮她的坟墓,你和她到底夫妻一场,好好在她坟前忏悔,许这劫也就过去了。” 不怪徐家老夫人这般迷、信,实在是这些日子,徐家老夫人几次梦到这白氏,心里哪有不慌的。 听母亲这么说,徐鹤年却是紧握拳头。 这些年,自打白氏去了,他便心虚至极,从未往白氏的坟前看过。 如今,却要让他往白氏坟前去,他心里如何能不心虚。 徐家老夫人见他这神色,如何能不知道他心里想什么,低叱他就道:“这些日子琼丫头闹腾出的这些事情,已经有好事者拿当年白氏的死做文章,若你再没有动作,再不平息此事,御史弹劾你的可不仅仅是你教女无方,治家不严了。” 徐鹤年何曾见过母亲这般动怒,当即便是满头冷汗,道:“是儿子糊涂了,儿子都听母亲的。” 却说正院这边,徐妙扶着钱氏刚回正屋没多久,正拿了药要帮钱氏敷呢,却听一声清亮的声音,道:“母亲!” 来人不是徐璞又是谁。 这些日子,他依旧在书院读书。 可并不代表他两耳不闻窗外事,尤其听说徐琼闹出来的事端,他如何能不生气。 见徐璞来了,钱氏和徐妙心照不宣的对视一眼,这才一脸慈爱的拉了徐璞的手,道:“璞哥儿,你好在书院读书读的好好的,回来做什么?” 徐璞却是再没忍住,红了眼睛。 “母亲,儿子虽是去读书,可儿子也并非不知外头发生了何事。儿子若这样不闻不问,任由母亲和二妹妹受如此委屈,才是辜负了母亲这些年对儿子的疼爱和教导。” 说着,徐璞看着桌上放着的药,再看看钱氏哭红的眼睛,他心中更是一阵不忿。 方才他回府时就已经听说了父亲做的荒唐事,可他为人子,当然不可能说父亲的不是,所以便把一切都怨到了徐琼头上。 这些年,母亲待她不薄,她怎就能为了这么一桩事情,这样不顾姐妹情分,不顾家族名声。 这样想着,徐璞气呼呼便道:“我去找长姐去!” 可没等他走出去,徐妙却是拉了他的胳膊,哽咽的开口道:“哥哥,你和大姐姐毕竟是同胞姐弟,要是因为我的事情,让你和大姐姐生了嫌隙,岂不是我的罪过。” 要不说徐妙和钱氏很有心计呢,发生这么大的事情,她们却忍到现在都未和徐璞诉说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