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个儿早上,等她听闻徐鹤年竟找了人要重新替那白氏修缮坟墓,钱氏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为此和徐鹤年生了口角,可结果,她非但没有劝着徐鹤年歇了心思,竟被徐鹤年骂了一通。 “怪不得人常说娶妻当娶贤呢,我这几日算是知道了。当年,我若没鬼迷心窍,娶了你过门,如今,我何以落到这样被人指指点点。” “而且,亏我一直以为你出身贵族,家里应酬来往比白氏上的去台面,可现在看看,白氏便再是商户女出身,不懂应酬,也不可能给我惹了这么大的麻烦的。” 徐鹤年想到如今因着这事儿,自己那户部尚书的位子也没了可能,心中更是气急,看钱氏更是哪里都不顺眼。 钱氏哪能想到他今日竟会说出这样狼心狗肺的话来,气的差点儿没有晕过去。 徐鹤年见她竟还有脸哭,更觉晦气,甩袖就离开了。 钱氏越想越气,她这些年为了这府里上上下下,费了多少心血,可落在徐鹤年眼中,却因着女儿的事情,全然否认了自己,而且还这样羞、辱自己。 自己嫁的竟是这般无情之人,钱氏也不由后悔极了,若早知今日,她必不会让自己走这条路的。 可钱氏再是后悔自己当初的决定,如今半老徐娘,如何还能有别的选择。 所以,她只能强压下心中的酸涩,吩咐金嬷嬷道:“嬷嬷,我着你安排人盯着镇国公府的动静,可有消息没?” 钱氏问的正是镇国公府给裴令行另娶新妇的事情。 金嬷嬷看她耿耿于怀的样子,回道:“太太,这高氏倒是让人弄了适龄贵女的名册和小像来。可是,奴婢觉着世子爷续弦的事情,她怕是做不了主的。该还是得看宫里贵妃娘娘的意思。” “可贵妃娘娘却还未发话,所以奴婢心里也有些不安呢。” 钱氏听着这话,心里是愈发的郁闷了。 这贵妃娘娘又如何肯让自己侄子受了委屈,只怕强娶也要替她那侄子娶一个高门大户的新妇的。 想到这些,钱氏便想到如今这一切都是拜徐琼那死丫头所赐,想到自己放下身、段去哄这死丫头,她都不肯低头。甚至是还算计了自己一把,抢了那些嫁妆回去。 钱氏想到这些,不由便攥紧了手中的帕子,冷冷开口道:“这死丫头,如今闹得和镇国公世子和离,我看谁还护得了她。” 钱氏绝对是不甘心被一个小丫头片子欺负到这样进退两难的境地的,所以,顿时眼中满是阴冷,已是想着如何报复了徐琼回去。 在她看来,她拦不住镇国公世子娶新妇,不能帮的了女儿半分,可对付徐琼这个已经和离的女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金嬷嬷看着她眼中的阴狠,却是心里一咯噔,忙劝着她道:“太太,事已至此,您何须再去寻了大姑娘麻烦呢。这若闹腾大了,连累了侍郎府的名声,老爷怕不会饶过您的。” 钱氏却哪里能咽的下这口气,她猛地一拍桌子,气呼呼便道:“她敬酒不吃吃罚酒,哪里是我为难她。而且,她把我的妙儿害到如此境地,难不成,我还不能出口气了。” 可没等钱氏说完,却见有丫鬟进来回禀,“太太,听说大姑娘已离开那处宅子了,似是往郊外的寺庙去住了。” 钱氏听着这话,一下子气的就猛地站了起来,“这死丫头,闯出这样的祸事来,如今竟想着往寺庙躲清闲。她怎就这样的不要脸呢?” 可钱氏说着,心里依旧是不解极了,对于任何一个女人而言,寺院青灯常伴一辈子,那得是多大的委屈啊。 可徐琼,偏偏要闹腾成这样,连镇国公世子夫人的位子,也不屑一顾。 想着这些,钱氏突得脑海中闪现了一个大胆的念头,只见她眼中尽是疯狂道:“嬷嬷,你说,这死丫头难不成早就外头有人了。否则,你说什么样的人,会放着好好的世子夫人不当,愣要闹腾的和离。这除非,她是已经有了退路了。” 钱氏这话把金嬷嬷也吓到了。 可金嬷嬷还是觉着自家太太这揣测太离谱了,毕竟,这些年谁人不知道大姑娘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哪里会和什么人不清不楚呢? 何况,那镇国公府的人也不是死人,在镇国公府眼皮子底下,大姑娘如何有可能做出这事来。 可钱氏却不死心,她甚至觉着自己太过迟钝了,毕竟,唯有这个理由才能解释清楚徐琼何以这么急着,撕破脸也要和离的。 想到徐琼若真是已经和什么人有了苟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