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想劝了娘娘回侍郎府去,然后再让娘娘从侍郎府入宫。” 听着这话,宝笙久久没有说出话来。 冬至和冬月看她这神色,借口有事儿便退下了。 等到两人离开,宝笙这才满满的疑惑道:“娘娘,奴婢愚钝。钱氏虽有着自己的私心,可娘娘这样和侍郎府撇清关系,日后入宫没有半分娘家的支持,只怕会让人看了笑话不说,于娘娘来说,也失了助力。” 宝笙心里自然也是恼钱氏这些年对娘娘的所作所为,可比起这个,她更觉着姑娘只身一人入宫,没有娘家的支撑,怕是不妥。 对于宝笙这番话,徐琼倒也没恼。 只见她漫不经心的摸着茶杯上的纹络,一字一顿道:“宝笙,你且记住了,我此番入宫,唯一倚仗的便只能是皇上。何况,宫里这些妃嫔,哪个没有娘家做倚仗。可不管是皇后娘娘,还是贵妃娘娘,皇上不也愈发容不下。” 徐琼心里更明白,皇上之所以选中自己入宫,更多的是因着她聪明,没有私心。若这个时候,她自作聪明提携娘家,反倒是得不偿失。 主仆两人正说着话呢,这时冬月走进来回禀道:“娘娘,长公主殿下过来看您了。” 什么?殿下竟然过来了。 想到之前殿下送来的那么多的赏赐,徐琼便不由有些紧张。 而等到她看着长宁长公主一身深紫色兰花文褙子,同色挑线裙,笑盈盈走进来时,她忙迎了上前,恭顺的请安道:“长公主殿下金安。” 长宁长公主见她紧张的样子,却是笑着道:“小姑娘,别紧张。我也只是闲来无事,所以过来走走的。” 长宁长公主自然也闻着今日早朝的事情了,对于皇兄这么急着下旨,而且还封了徐氏为淳妃,她心里不由觉着有趣极了。 毕竟,这样的皇兄,她如何能看不出,其实是护着徐氏的。 否则,若只是单纯依着两人的交、易,又岂会这样急切的下了旨意。 见长宁长公主只浅笑的看着自己,并未有任何审视的意味,徐琼多少感觉到了长宁长公主的善意,尤其想到殿下之前差人送来的赏赐,她忙谢恩道:“殿下,上次您差人送来的那些赏赐,一定很珍贵吧,我还未当面谢过您呢。” 长宁长公主鲜少过问外头的事情,可对于徐琼,她多少是有些好奇的。 这不仅仅是因为她和皇兄的关系,更多的其实是徐琼和裴令行和离之事。这些事情,在长宁长公主看来,就如话本中一般。 一个弱女子,竟能有如此的勇气和聪慧。 长宁长公主听着她的所作所为,不由便想起了年轻时候的自己,当初,若自己有徐琼一办的勇气,哪怕是追随沈邝去流放之地,也也不会抱憾终身。 这些年来,她因着这样的懊悔,一直都在小佛堂礼佛,她以为自己心如死灰了,可是,闻着徐氏的勇气,她的心中对沈邝那种抑制不住的不舍,便愈发浓、烈了。 见长公主眼中突然袭来的悲伤,聪明如徐琼如何能不知道,殿下怕是想到了沈世子。 尤其,她想到那日皇上和她提及的事情,沈世子并未离去,这些年一直都在西北帮着皇上做事。 想到这些,徐琼心里也涌上一种难以形容的情绪,下意识的她便轻轻抓了长宁长公主的手,安抚她道:“殿下,您切勿忧思过甚,否则沈大人若是看到了,该也会心疼的。” 长宁长公主听着她这些安慰,终于回过神来,只是,这一刻的她对于徐琼的兴趣,比之前更大了些。 毕竟,她从未想过,皇兄竟然会和徐琼提及沈家的事情。 要知道,这些年,无论是对自己,还是对皇兄来说,沈家都是一个特殊的存在。 可皇兄,竟会和徐琼提及此事,想到这些,长宁长公主心中微动,忍不住也抓紧了徐琼的手,轻笑道:“看来,皇兄待你确实是不一样的。” 被长公主抓着手的徐琼这会儿才回过神来,自己做了什么,她不由睫毛颤颤,想要请罪,可没想到,没等她开口,却听承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