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人们吓得一声冷汗,忙上前拦着他。 等徐琼闻着这消息时,听说徐璞平静是平静下来了,可他已是心灰意冷,更差人给徐琼带了话,说他这些年愚蠢至极,如今已无言见徐琼一面,即日起,便往郊外的静宁寺出家,愿用一生来赎罪。 徐琼听着这消息时,正在屋檐下逗弄着珍禽司新送来的鹦鹉,闻着这消息,她拿着饵料的手顿了顿,最终,她只是轻轻嗯了一声,示意自己知道了。 宝笙见状,到底没忍住道:“娘娘,您真的任由璞少爷去出家。” 徐琼淡淡道:“他如今已是心灰意冷,若能在佛门中寻得安静,娘亲在地底下看到,该也是安心的。” 宝笙听着点了点头,也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转而提及了娘娘因着徐家这几日的事情,终于是没人再在朝堂上说娘娘的坏话了,更无人再说娘娘德不配位了。 毕竟,徐家内宅这么多的肮脏事,先太太又是死在了徐家老夫人和老爷手中,娘娘如今对徐家这样,也算不得寡情薄意,更算不得不孝。 徐琼其实对于外头对自己的评价,并不怎么在意的。她这一世有皇上的宠爱,有腹中即将出生的孩子,她已经很满足了。 天下百姓的称赞她也好,骂她也罢,说她魅、惑君上也好,说她贤惠宽容也罢,这些都是虚的。 她要做的,只是不让皇上失望,不愧对自己这一世。 延禧宫 昭贵妃也未想过,徐琼竟然这么容易就摆脱了那些流言蜚语,轻易解了眼前这危机。 她不由眉头紧促,咬牙切齿道:“莫不是老天爷也在帮这徐氏,否则,如何会让她这么轻易就全身而退。” 说着,她喃喃又道:“那徐家闹鬼一事,当真是老夫人的魂、魄来索、命吗?还是说,这背后是有人故意为之!” 李嬷嬷如何能不知道自家娘娘心里的不甘,可她还是觉着淳妃娘娘不可能提前知道徐家老夫人是被钱氏害死的事情的。 毕竟,淳妃娘娘整日待在深宫,难不成长了天眼不成? 这样想着,她安抚自家娘娘道:“娘娘,您莫要动怒。如今您正是得意的时候,如何还需要把淳妃娘娘放在眼中。这只要太子殿下被废,即便皇上不同一时间废后,可只要二殿下升为太子,那娘娘您,母凭子贵,一个皇贵妃是少不了的。” “而只要您成了皇贵妃,品阶便更在淳妃娘娘之上了,您为同副后,日后更会真正入长春宫。淳妃娘娘只要不蠢,该不会有胆子再和您过不去的。未必不会夹起尾巴,就如现在的熹嫔娘娘一样对您恭顺有礼。” 昭贵妃听着这话,果然眼中带着轻慢道:“是啊,熹嫔昔日也不会想到,有朝一日她会在本宫面前毕恭毕敬。而淳妃,等本宫入主长春宫后,她便是想来讨好本宫,给本宫请罪,本宫也不会给她这个机会的。” 昭贵妃这边得意着,长春宫里,姜皇后却满目的怒火,只因着她怎么都没想到,儿子今日竟然和自己讨要身边的大宫女红盏。 这眼瞅着大婚在即,外头又是那样的流言蜚语,他不小心谨慎也就罢了,竟还把心思花在这些风、花、雪月之上。 可没等她训斥太子,太子便哄着她道:“母后,如今因着泰山地动,外头人都是父皇即将废了儿子的流言。难道我们就这样坐以待毙吗?母后,皇祖母老了,好多事情她只知道让步。可母后想过没有,若我们就这样忍着这些流言蜚语,丝毫的回击都没有,岂不显得懦弱,削弱了儿子这储君的威严。” “可若儿子在这节骨眼儿上收了您身边的宫女,外头的人便会心存揣测。更会想到,我们姜家没这么容易倒,儿子这太子的位子,稳固如山,绝不可能让给旁人。便是父皇,该也心中有些计较的,您说呢?” 姜皇后这辈子大事小事从未自个儿拿过主意,全都是听姜太后这个姑母的。 可现在,听着儿子这番话,她顿时有些犹豫了。 尤其,儿子说姑母如今心慈手软,只知退让,这话她也多少也有些同意。 看着姜皇后眼中的动摇,太子继续道:“母后,儿子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您便依了我吧。” 在太子的这番说服下,姜皇后终于是点了头。 而不出半个时辰,皇后娘娘赏了身边大宫女红盏给太子的消息,已经是传遍了整个后宫。 徐琼闻着这消息时,也忍不住呆住了。 她第一感觉,这事儿该是姜皇后私自做主的,可姜皇后这些年唯太后娘娘之命是从,又如何会在这节骨眼儿上,做出这样的事情呢? 唯一的可能,便只可能是太子去哀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