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却不知道,对姜皇后来说,今个儿她再没有回头路了。 而且,她从未想过要回头的。 所以,见姜太后这般动作,她呵呵笑了起来,就道:“姑母,姝儿可不就是疯了?可姝儿是如何疯的,姑母心里没数吗?” 说着,她把视线从姜太后又转向承宁帝道:“是皇上活生生把臣妾逼疯的,不是吗?” 承宁帝看她这样放肆,嘴角却是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道:“皇后敢这样口出狂言,怎的,你是笃定今夜逼宫一定不会有变数吗?” 姜皇后今日既敢逼宫,就不会被这些话给吓住,只见她一瞬不瞬的看着承宁帝道:“皇上,臣妾既敢走到这一步,那自然是做了万全之策的。而这一切,皇上也帮了臣妾不少呢。若非皇上在李珣入京那日便封了他为副都统,臣妾想要控制这皇城,且没那么容易呢。可皇上太过自大了,以为一切都在自己掌控之中,所以才给了臣妾这可趁之机。” 说着,姜皇后更是步步逼近承宁帝,几近疯狂道:“臣妾也不怕告诉皇上,这会儿九门和皇城皆在臣妾的掌控之中,皇上断没有可能让人来救驾的。” 话音刚落,却见一阵脚步声传来,随即,便见太子着龙、袍,大步走了进来。 众人见状,俱都一惊。 昭贵妃见太子嚣张的样子,厉声便道:“皇后娘娘,你疯了不成?是谁给你的胆子,敢让太子龙、袍加、身的!太子这样狂妄,当真是其心可诛!” 对昭贵妃来说,今日她是不信姜皇后能得逞的,毕竟,姜皇后愚蠢到以为皇上封了李珣为副都统是因着忌惮李家,才这样器重李珣。 可昭贵妃却知道,皇上不过是借此暗中布棋罢了。 这江山社稷,断不可能如了皇后所愿的。 太子听着昭贵妃这番话,却是一个眼神都未留给她,反而是大步上前,对着承宁帝道:“父皇,儿臣劝您,您下旨传位给儿臣,可好。” “何况,这皇位原也是儿臣的,父皇若肯写了退、位诏书,儿臣一定会让您做太上皇,绝对会对您以天下养的。” 不管是太子还是姜皇后都以为在这番话之后,承宁帝眼中多少会有些慌乱的。 可让他们意外的是,承宁帝竟半分的慌乱都没有,反而是眼中带着浓浓的嘲讽。 一时间,姜皇后再沉不住气道:“来人,去拿了玉玺过来!” 姜皇后这话说完,却见数名禁军嗖嗖的冲了进来,见状,姜皇后一喜,只当是哥哥安排给她的人,眼中更是得意,看着承宁帝道:“皇上,臣妾不会让您得逞的,更不能让恪儿一辈子只当一个废太子,战战兢兢,苟且度日。臣妾也不要做一个废后,一辈子在冷宫中度过,等着不知哪日赐下来的毒酒。” 原这话说完之后,这些禁军早该有人往东暖阁去取玉玺了,可让姜皇后没想到的是,这些人,竟都朝承宁帝跪去,而为首的那人脸上带着一具黑色面具,一字一顿道:“回禀皇上,九门还有皇城所有的乱、臣贼子已被诛、杀,护国公因负隅抵抗,臣已当场将其杀、死。至于李珣和兵部尚书大人,这会儿也已押往大理寺了。” 姜皇后仿若听到了这世间最好笑的笑话,浑、身突然变得无、力。 这戴面具之人的声音,是那么的熟悉。 加之他区区一个侍卫,竟在皇上面前称臣,姜皇后脑海中猛地一个揣测袭来,不可置信的看着他道:“你,你是沈邝!” 这话一出口,在场的朝臣和妃嫔还有内外命妇都惊的脸色苍白。 沈邝,这莫不是就是那沈家余、孽。 当年,长宁长公主曾要下嫁之人。 可沈家当年满门获、罪,沈邝怎么可能还活着呢? 姜太后也从未想过,沈邝竟会活着出现在自己面前。 只见她努力的睁大眼睛,手指颤抖的指着眼前的沈邝,大喊道:“把面具给哀家摘下来!” 沈邝看姜太后惊惧至极的样子,伸手直接摘下面具。 姜太后看着眼前这人,差点儿就没有晕过去,颤着声音看向承宁帝道:“皇帝,这是怎么一回事?沈家当年获、罪,那可是先帝爷亲自下的旨意。你竟敢忤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