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方知听到这话收了所有的笑意,脸上带着嘲弄:“妄宗主,我倒是想问你一句,当刚三岁的妄声差点死在生死台的时候,当他年幼可欺时,被人强灌了一肚子令人作呕的馊物,吐了三天三夜,从此不愿碰任何食物的时候,当他被千傅文逼到死路的时候,你怎么不同妄声说上一句,带他回凤鸾呢?” 他看妄自非难看了几分的神情,呵呵地笑了几声:“可能那个时候,你觉得他不过是蝼蚁,不足挂齿。他现在有周兮兮了,你那点可怜和愧疚,在谁看来都很恶心。” 令方知说完便拉着许若若快步离开。 桑生也朝妄自非哼了声,追了出去。 妄自非靠在一旁,自嘲地笑了声,苍老的脸上更是苍老。 * 妄声带着周兮兮回了云雾顶的宫殿内,把她放在床上,但是被她紧紧地圈着脖颈,只能手撑着她的耳旁,俯身望着她,眼中带着询问。 周兮兮手勾着他的长发,抬眸望着她,眼中都是担忧:“妄声,以后我们再也不见妄自非了,他总是让你不高兴。” 妄声听着她的话,忍俊不禁:“你倒是又看出来了。” “我自然看出来了,你不高兴就拧着眉心。”她的指腹轻轻地抚过他的眉,试图将他忧愁抚平,“我想你开心。” 妄声偏头,唇便吻在她的手腕处,灼热的温度,紧贴在动脉上,似乎要点燃全身的血液。 周兮兮手从他的眉心碰到他的耳畔,慢慢攀上的后颈,吻了他的唇,低声问道:“这样能让你开心吗?” 他静静地望着她,看到她眼中的关心,只觉得喉咙紧的厉害,一低头细密的吻落在她的眉眼中,鼻尖,唇齿。 他的手揽过她的腰,将她翻过身,吻便落在她的肩膀,他从身后完全将她环抱住,声音低哑:“周兮兮,我讨厌他,我恨他。” 周兮兮背对他看不见他的神情,只觉得后颈有温热的泪落下,烫的她呼吸一滞。 这是她第一次看到他这么脆弱的时候,手握紧,没有说话,静静地听他说:“妄声多难听的名字,他才一句也不肯叫,多坏的小孩抱都不愿抱一下,多厌恶才会连见一面都不想,多恨才会不闻不问。” 他嘲讽地笑了声:“妄声是什么东西,才会让他这么恶心。” 一声一声地刺进她的心口,疼的她咬着唇,才忍住了哭泣。 周兮兮深深地吸了口气,觉得心被狠狠地揪起,眼泪从脸上流下,她不知道妄声曾经受了多少委屈。 她想看他,想抱他,想告诉他妄声是最好听的名字,他是最可爱的小孩,她愿意永远紧紧地抱着他。 但是他压着她的后背,温热的液体,从她肩膀滑下,她感知到他的难过,却看不到。 他不想她看到,他不想这么脆弱。 周兮兮热泪湿了脸,她喊他的名字:“妄声。” “嗯。”他轻声应着。 她想替他骂妄自非混蛋,但是最后她还是扣着他的手,又喊了声:“妄声。” 她喊一声,他的吻便落下一寸,带着急切的渴望。 他渴望她的温度和她的喜欢。 衣领从肩膀滑下,堆积在臂弯上,困住她的双臂,秀美的背像是最好的绸缎,洁白无瑕。 妄声揽着她,只是吻她,没有倦足一般。 周兮兮却想到他刚才的自嘲,还是忍不住,眼泪簌簌地落下,哽咽出声:“不能这样欺负你,他们太坏了,妄声,妄声……” 她说不下去,只觉得难过,无能为力的难过。 “没事,你在了。”他抱紧她,低声安慰着。 但是周兮兮却已经泣不成声,妄声将她扳正,把她按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