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复习的时候做的,里面的知识点非常全面也非常基础,适合你。” “其实应该早点给你的,”楚青抿了抿唇,给即墨馨看自己贴在侧面的一些彩色标签,“就剩四天了,你之后看我画的押题就行,今天你把我标出来的这些弄懂。会的温习一遍,不会的一定要看懂记住,看不懂问我可以吧?” 即墨馨表情痛苦的看着这本练习册,哭丧着脸问:“我说不可以有用吗?” 楚青冷酷无情地回答:“没用。” 到这个份上,两个人都没什么继续寒暄在外面瞎逛的想法,即墨馨即便有也心有余而力不足。 她苦着张脸掏出一个本子,像过去一周每一天和楚青在聊天软件上的交流一样,把自己不懂的东西拿出来问,楚青就耐心仔细地把知识点掰碎了讲给她。 这个过程持续了半个小时。 隔着网线远没有面对面时这么直观的感受,半个月前楚青给即墨馨讲题要从定理开始讲,甚至是初中的定理都要拿出来,只为了说明这道题是怎么从上一步导到这一步的。像是在教小孩子学说话。 而现在,楚青欣慰地发现,这个孩子已经能听懂大部分语言,并能自己清晰的表达一些意思了。 吾家有女初长成啊。 楚青看着即墨馨的眼神难以抑制地蒙上了一层慈祥的意味。 她端起柠檬水喝了一口,抬手拍了拍即墨馨的肩膀:“不错呀,现在的你吊打半个月前的你。” 即墨馨还在皱眉细细思忖楚青刚讲完的这道题,闻言先是一愣,接着双眼放光,激动到热泪盈眶。 楚青:? 她在即墨馨的主时下感到了一阵恶寒。 “呜呜呜呜呜我前十八年加起来都没这半个月努力啊,天天头悬梁锥刺股……”即墨馨握住楚青的双手,想来个“执手相看泪眼”,刚酝酿出情绪就被无情打断。 “行,你问完了那我就先走了,回家还有事,你记得把我给你划下来的知识点和题都过一遍。” 楚青干脆利落地拎着柠檬水起身,冲即墨馨挥了挥手,然后像走进这家奶茶店时一样,再次“万众瞩目”地走了出去。 等回了家,楚青刚打开直播继续了不到十五分钟,手机就响了。 她皱着眉拿起手机,本着职业操守本打算直接挂断,但看到来电显示上“凌盼”两个字后犹豫了。 凌盼作为现在负责帮她处理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好让她能够安心学习的人之一,若无必要绝对不会打电话来找她。 楚青只能歉意地对直播间内的观众说了一声,将视频静音,离开了书桌前。 她前脚刚离开,弹幕的讨论点就歪了。 【我每次看青姐这个小破手机,再想想她直播用的老爷电脑,都能悲从中来。】 【青姐深刻落实了什么叫做勤俭节约是我们的传统美德。】 【一个人点了份肯德基全家桶的我眼泪落下来,我忏悔。】 【我之前看有人说青姐背景很复杂,好像是自己一个人住。】 【想想她之前晚上十点半单独走夜路被劫,但凡家里有个正常的成年人都干不出这事。】 【说不定是对青姐的能力有信心呢?】 【我也听说了,好像那个刁难她的校长就是她的亲戚。】 【?我听说的怎么跟你们不一样?】 【我听过的半本是说她是跟家里闹掰了的大小姐来着……】 弹幕从闲聊转变为了讨论楚青家世到底怎么样。 而这边楚青接通了凌盼的电话。不出她所料,的确是一些需要她亲自来确认的事。 不是她与薪野解约的事,凌盼昨天刚飞回去,解约的事她们早有准备,也不会这么快。凌盼打电话是为了之前楚青发出的几张律师函。 包括但不限于对她人身攻击、名誉诋毁、感情经历凭空捏造等各种事情。 作为原告,当然有些程序需要楚青亲自来确认。 虽然楚青曾经说过,她只希望借此给这些人留一个教训,如果太轻了起不到教训的作用,而要说重到毁掉一个人,楚青又觉得没必要。 她把这番中心思想直接明白的告诉了电话对面的律师。 大概是觉得新奇,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律师低沉地笑了一下:“很久没听过这么天真的要求了,但您是我的雇主,您有任性的权利。我会尽量让事情得到您希望的结果。” 电话挂断,楚青抿了抿嘴。 对方职业素养还挺高,她还以为自己过于理所当然的要求会被驳斥回来,竟然这样轻飘飘就应下了。 第三次,楚青第三次坐到电脑前准备继续直播的时候,第三次被打断了。 事不过三。楚青一口老血哽在喉头不知道怎么吐出来。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