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姜总忽然晕厥,进医院了。” 姜可问明地址,连忙赶去医院。 她下了车便奔向服务台,向医院工作人员问路并到姜叙所在的大楼后,见到了重症监护室门口的徐秘书。 “我爸怎么了?”她一把抓住人,问道。 “脑血管破裂。高血压受到刺激引起的——”徐秘书道,又连忙补充,“不过这次出血不严重,医生说已经脱离危险了,过一段时间就能醒过来了。” 姜可这才放下心来。 不过姜叙有高血压,是早在前几年就确诊了的事,他一直都有注意保持心境平和,避免情绪波动,怎么会忽然晕倒了。 “到底怎么回事?”她又问。 “唔……我也不太清楚,上午的时候姜总还在让我把他后两天的行程重新安排一下,他要见个重要的合作商,后来接了个电话忽然就晕过去……”徐秘书摇头,也表示不解,只道,“可能因为最近集团经营不太顺利,压力太大了吧。” 姜可却忍不住摇头。 即将破产的事,姜叙之前能那么轻描淡写地告诉她,说明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这应该不是导致他昏厥的原因。 “电话谁打的?”?她又再问。 “……好像是你二叔。” “说了什么?” “额,这我就不清楚,只听到投资、战势什么……”徐秘书努力回忆,“听上去似乎是因为俄罗斯忽然对乌克兰开战,你二叔在海外的投资失利了。” 然后,姜可一下子就明白了。 哪里是他二叔的投资,那分明是老头子转移在海外的,最后的一点资产。 现在看来,这最后的保障恐怕也血本无归。 姜叙一直昏迷到晚饭时候才醒过来,醒来后第一件事是打电话骂人。 姜可叫来护士,毫不容易抑制住情绪冲动的父亲,对方整个人却像颓了一般,望着姜可:“可可,爸爸对不起你。” “全没了?”姜可问。 “……”姜叙,“你都知道了?” “嗯。” “还有两套房产。”姜叙,“不过那两套房子可不怎么值钱。” “……”姜可心里大概有数了。 “都怪你二叔擅作主张,也怪我,太相信他。”姜叙叹气,“这下,全没了。” 他说着眼中流露出一种颓败的绝望。 姜可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对于姜叙这把年纪,钱不光是钱,还关乎体面和尊严,如果说公司因还不上贷款破产已经是严重的打击,现在连棺材板都没了,这样的打击无意是致命。 毕竟姜叙都这把年纪了,就算还有力气和勇气重新开始,怕也没有机遇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