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遍她的话,眸光幽深地望着她。 “言归正传,臣妾手上的伤好了啊,皇上不能总将臣妾拘在灵兮殿。” 元景行重新覆上她的小手,那个邹御医的祖传药膏确实好用,虽然害得她发烧,伤口却迅速愈合,一点伤疤都没留。 “你手没好全,不信你写几个字给朕看看。” 时月影立即从笔架上抽了支玉管笔,写下自己的名字。 歪歪扭扭的。 “你瞧,真没好全,你陪着朕多养几日伤吧。” 时月影不信。 “手要贴案,勾着。”元景行故意糊弄道。她失忆后脑子也还混沌。 然后她照做了,写出来的字更不好看了。 “你看,朕说了你没好全吧。朕的伤口时常发作疼得厉害,皇后是朕的妻子,得陪着朕才成。”元景行将笔从她手里抽出来,语气如蛊惑。 时月影咕哝了一声算答应了,她眼神里依然有困惑,可男人却不放她继续胡思乱想,捏着她的下颌,迫使她仰头,他一俯身印在了她唇上。 夺走了她全部的思绪。 *** 下午趁着元景行去了军机处议事,时月影偷偷摸摸溜出了灵兮殿。 失去了这四年的记忆,走在长长的宫道上,许多花草树木,亭台楼阁与记忆中的皇宫大相径庭,所见的宫人皆会向她行礼,尊称她一声皇后。 直到今日她才有自己是皇后的真实感。 御花园中,太监们正整理花草,见了她慌忙行礼,其中有个太监仰着头瞧她。 这太监身上有伤,面容憔悴,莫名熟悉,时月影侧了侧头看他。 “皇后娘娘!皇后娘娘!时奴才错了!皇后娘娘帮奴才求陛下饶恕吧!” 那太监忽得扑向她,抱着她的胳膊苦苦哀求。 周围的宫人们见状立即拉开了他,明明皇上下令不得同皇后说话,千万别牵连他们! 时月影一瞬间醍醐灌顶,这个太监自小伺候元景行,是他的亲信。 既然元景行登基为帝,这个太监怎么如此狼狈呢? 眼瞧着他被人恶狠狠地拽走,时月影慌忙阻止,“放开他。” 德乐再次扑到她足下,“皇后娘娘!是奴才有罪!奴才不该故意烫伤你!奴才当时也是护主心切!皇后娘娘能不能去陛下跟前求求情!求他不要赶奴才走?” 德乐故意烫伤她?可是元景行分明说,她是因为自己玩炭火炉受的伤。 时月影将他带回了灵兮殿。 “皇后去了何处?!朕叮嘱过你不要随意走动、”元景行一侧头瞧见了跟在她身后的德乐,语气瞬间冷了下来,“你将他带回来做什么?来人,将这个死奴才、” 德乐双膝一曲跪在皇帝面前,苦着说求皇帝皇后恕罪。 “我的手究竟是怎么伤的?”她揪住元景行的袖口,不许他出去喊侍卫,“他怎么说是他故意烫伤的?” 她看他的眼神里充斥着疑惑,元景行看得出来,她这几日好不容易对他树立的信任土崩瓦解。 皇帝瞬间呲牙咧嘴地瞥了一眼德乐。而德乐此刻也已经仰起头,有点困惑地看着时月影。 他并没有准备好让第三个人知道时月影失忆的事,这件事必须小心谨慎着来,他绝对不会允许两个人的关系回到之前那个几乎不可挽救的样子。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