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着那些他弄出来的红,沉默温存,如同抚慰。 更像是……吻。 云织的血液开始往头上充,她被咬还能挺住,被这样柔软安抚的轻吮,连细枝末节的神经都开始不自在地跳动。 她脚尖暗暗蜷着,找准机会往前迈了一步,挣开秦砚北的包围,抬手捂住他反复流连的那一片皮肤,带着鼻音说:“你别仗着病情为所欲为,有些事不是解释过就能当完全没发生,我心态已经变了,既然都从南山院搬出来,就不想再……” “不想搬回去也可以,”秦砚北截断她的其他可能性,“我可以来你这儿。” 云织惊呆。 来……她这儿?! 她想着一个人住,别浪费,就只租了一个不到六十平米的小户型,一厨一卫,一个小客厅小阳台,外加一个比较宽敞的卧室,就没了啊! 秦家太子爷养尊处优,连南山院他都不太满意,能住她的小房子?! 再说重点是—— 秦砚北定定注视她,线条略上扬的眼尾有些发红。 他再次以站不住这种光明正大的理由,靠向云织,身高差轻松压制,单手揽过她的头:“马上除夕了,我身边的人都已经放假过年,郑阿姨回南方老家,方简去了德国,其他人更不用提。” 云织抓住漏洞:“司机呢?刚在小区外面的时候,司机还给你开车。” 秦砚北低声:“到你楼下以后,我给他放了假,告诉他今天晚上不用回来,现在车就在单元门外扔着,大半夜的,你要让我自己用这双残腿开回去么?” 云织就没见过这么无赖的人。 尤其这人是秦砚北,就更匪夷所思。 她咬唇不出声,尽力抵着他热度灼人的身体。 说到底,她跟秦砚北又不是恋人,吵架之后要千哄万哄,才能给对方好脸色,彼此作为单纯的施恩人和报恩人,她对秦砚北的要求本来也不高。 既然话都说清了,太子爷态度也放低,过来求她,她还摸到了他那块代表着救命的伤疤,又怎么至于要因为那个晚上的事,就铁石心肠到对他无动于衷。 她想报答他,这件事从没改变过。 以前不知道他需要什么,只能盲目,现在他明明白白说了,又处在病发期,就算是有点故意的成分在,她也做不到把他推出去不管。 云织为了撑住他,脸都涨红,吃力把他扶回沙发上,不太情愿说:“……反正我这里的条件你也看到了,你想住就住,只限今晚,我把卧室给你,我睡沙发。” 那个算上扶手只有一米八,还马上要塌了的沙发。 秦砚北一秒都没考虑,当场拒绝:“云织,我需要你,隔着这么远有什么用,你在我旁边,对我才有效。” 云织觉得自己就不该和重病患者讲道理:“……那我在卧室地上睡,有地暖,铺个被子就行了。” 秦砚北满腔燥意,拧眉盯着她。 上一次,她是让他抱着,在同一张床上睡了一晚的,为什么现在关系走到这一步,他已经求她,她还是要分得这么清。 他的要求过分么,他只不过是—— 只不过是想要她的亲近。 渴死的病人一样,迫切想得到她的关心,拥抱,亲吻,甚至更过分的事,以前他冷语拒绝,现在如果她还肯乖乖贴过来,他就可以放任她予取予求。 云织大概能猜到他的想法,多半是想比照上次的情况。 她抿了抿嘴角,蹲下来仰头看他,眼睛温柔剔透,深处却又透着清冷:“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我需要时间消化,而且……分开这些天,我也想通了很多以前做得不好的地方。”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