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入思考。 他先是紧紧盯着白川悠的手掌,确定对方确实没有什么危险动作后,才移开正打算掏枪的手。 接着再谨慎的观察白川悠一会,跟着皮笑肉不笑的,陪出一张笑脸: “你这玩笑开得……算是让我最笑不出来的一个。” 白川悠忍俊不禁的眨眨眼:“是吗?啊哈哈,抱歉抱歉……” 两人间的气氛变得松懈起来。 波本虽然嘴上打着哈哈,但整个人却在不停的防备白川悠,生怕对方前一秒还在跟他友善的笑,下一秒就掏出来把汤姆逊波纹疾走啥的。 不过,看着看着…… 他发现根本看不穿,完全看不穿。 对方的表情,就像是运转精准的格式化系统似的。 想露出什么表情,就露出什么表情。 想表达什么情绪,就表达什么情绪。 举个很简单的例子。 刚刚的克什瓦瑟想要杀自己,摆出的是恶意与杀意混杂的诡异笑容。 而这会的克什瓦瑟在和自己开玩笑,摆出的同样是幽默俏皮的开怀笑容。 波本心中已经警惕性拉满。 这家伙,已经不单单是在表演的范畴。 他几乎可以随心所欲控制自身的情绪,完全超脱于黑色的邪恶之上,对不同的人,塑造出不同的笑脸,无可挑剔…… ——将笑容这门简简单单的学问,完全发挥到了极致。 组织这是哪里找来的怪物? 波本有些头皮发麻。 以前在警校学习时,他当然听教官讲述过,关于犯罪心理学之类的知识。 但现在回想一下,那些常规罪犯的案例,跟这家伙比起来,简直给人的感觉都完全不同。 想到这,波本脑海中,下意识浮现出一种动物……或者说,是几种动物。 ——若将冷血无情的琴酒,比作成狼群中的头目狼王,贝尔摩德就是一条诡变的毒蛇,而克什瓦瑟,应该就是一只口蜜腹剑的狡诈狐狸。 而且,狐狸和狼都是哺乳类,毒蛇是爬行类。 所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琴酒和白川悠,或许会很合得来……? 波本在脑海中排列着生动的比喻,可下一瞬间,他意识到自己思绪有些发飘,连忙再次思考到正题。 总而言之。 现在的情况是——狐狸将毒蛇的毒牙拔光,自己硬着头皮掺合进来当一波农夫,没想到,还是被狡猾的狐狸嗅着气味寻上门来。 刚刚的自己差点暴露…… 是对方恶趣味的玩笑?还是有意的试探? 波本无从得知,只是心理愈发的心虚。 白川悠这时接着咯咯跟他笑道: “波本君啊,这次呢,你这么坏心眼,打乱我的计划,属实让我有些不爽。” “不过我们无冤无仇,你好像也是不知情才过来的样子,所以咱俩的账,就过一会再算吧。” 白川悠把手掌搭在汽车引擎盖上,轻轻敲了敲。 “接下来我要和里面的人,稍微讲两句悄悄话……你随便找个凉快地方蹲着去,暂时不要来打扰,明白吗?” “……” 波本沉默一阵想了想,不难猜出白川悠想做什么。 于是他一脸风轻云淡的试探道: “没问题是没问题,但你总不能当着我的面闹出人命吧?这里很快就会有警察过来……” 说到一半—— 只听“咔擦”一声。 他的太阳穴突然被冷冰冰的硬物顶住。 枪口的冰凉触感让波本僵住。 白川悠稍带不悦的皱皱眉: “波本君,不要侮辱了他人的好意,你既然是聪明人,就该思考思考刚才咱们俩的对话。” “……当然,如果有什么想问的先憋着,一边凉快去,以后我们有的是时间。” 波本:“……” 自己才刚说了一句话而已啊…… 不至于这样针锋而对吧? ——大家好好的对个线,我只是轻轻a了你一下,你怎么直接开着疾跑就杀过来了? 波本僵硬着表情,勉强点点头,让开身体。 白川悠满意的点点头:“好,这才是一个有自知之明的人。” 随即他想了想,又把波本叫住。 “……对了,把手机,车钥匙,武器和钱包先押在我这,免得你耍什么花花肠子。” 白川悠微微一笑,轻飘飘拍动波本的肩膀。 后者无语。 可迫于真枪实弹的威慑,只能老老实实照做。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