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什么呢!!你们给我站住。” 休息室内。 解雁行有气无力地把毯子披在身上,很想捧一杯热水但没有热水可捧,“刚才为什么不让他们进来?” “因为是你说的,”却戎认认真真地解释,“别让虫进来。” “……”解雁行揉了揉太阳穴,“难道我要为你这么坚定不移地履行职责而感动吗?” “嗯……”却戎只好说实话,“其实是我怕你受自身雄虫素影响,身体产生反应,打开门,不就被别虫看到你在紫薇了吗?” 解雁行疑惑问:“会这样吗?” “会的。”却戎点点头,“虽然你之前没有出现过类似情况,可我怎么知道你这次会不会有……宁可信其有,总好过让你在大庭广众下失态。” 解雁行笑了下,“行吧,你在我心中跌至蠢笨的形象稍微挽回了一点。” 却戎不由得软了目光,为解雁行拾起坠落地面的绒毯:“回家吗?” “稍微再休息会,不过可以让齐诺先把夜宵准备起来,我饿惨了,我要吃热气腾腾的火锅,要很多肥牛和肥羊。” “好的。正好我刚才让弟弟去为你要了一杯热水。”却戎点开终端联系齐诺,“喝完我们再走。” 话音未落,姗姗来迟的热水终于到达,阿翀犹豫不决的声音伴随着敲门声在屋外响起:“却戎雌兄……?我是阿翀,那个……你要的热水,我,我……” “谢谢。”却戎打开门,正要伸手接过水杯,却见门前站着的虫根本不是阿翀,而是阴魂不散的卢斯恩,阿翀胆小甚微地站在边上,一脸抱歉。而雄虫则顶着一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门一打开就往里面挤,大声招呼道:“解雁行雄子,刚才话还没说完呢,你怎么就走了?” 却戎简直忍无可忍,怒极反笑:“卢斯恩,你怎么敢不带着宾独自过来,也不怕出点什么意外?” 明白却戎还是跟在学院里一样难搞,压根没有因为被开除军籍而改变性格之后,卢斯恩也恢复了本性,冷笑道:“我和雄子说话,有你插嘴的份吗?” “嗯?”解雁行也跟着笑了,只是笑意不达眼底,语气也略显薄凉,“这位雄子,这里可没有执法记录仪,出了什么意外,又有谁说得清呢?” 没想到解雁行居然会顺着却戎的话讲下去,卢斯恩原本还张狂的表情顿时变得僵硬。却戎那明显就是个气他又拿他没办法的威胁,但当外表温柔和善的解雁行说出同样的话时,他却下意识感到了恶寒,因为对方好像真的能将说出口的话变成现实。 解雁行为卢斯恩突然的变脸感到好笑,捧起来之不易的热水,好整以暇地问:“还有什么话要说吗,卢斯恩雄子?” 卢斯恩回过神来,也觉得自己居然被吓到的样子很蠢,转头看一眼半敞的门扉,阿翀似乎还在外面徘徊,确认自己要是被打能立刻呼救之后,他憋着气道:“解雁行,刚才那段死有余辜的话你说得可真漂亮,为了追求一个雌虫,你可真是什么违心的话都说得出口。” 解雁行知道卢斯恩对他敌意很深,特意过来肯定不会说什么好话,但也没想到还能这么不着边际,“……你在说什么?” “大家都是雄虫,谁还不懂谁啊?”卢斯恩阴阳怪气地说。 “……”解雁行交叠起双腿,后靠在沙发背上,寒潭般幽黑的双眸微微眯起,“愿闻其详。” 见他这副悠哉的模样,卢斯恩撕破了脸皮,直白道:“别装模作样了,却戎这样的雌虫特别能满足你的征服欲和成就感吧?弑过雄虫的军雌,满身尖刺与叛骨,但越是这样的虫,越是缺爱,随便说句软话,稍微对他温柔一点点,立刻就会对你感激涕零,只要施与一点点恩惠就能让他们卖命。能让这样的虫俯首帖耳跪在脚下,你是不是能爽得当场羔巢?……” 他瞥一眼却戎,眼底是露骨的欲望:“不过你手段似乎不太行,居然到现在还没得手……需不需要我来教你?” 对于这样自说自话,把自身想法安插到别人身上,认为别人都跟他一样的雄虫,解雁行一时之间还真不知道怎么反驳。不过他也清楚卢斯恩过来玩一手自爆卡车的目的,就是想离间他和却戎的关系。 这十四年确实没白认识,卢斯恩居然也看出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