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背后长了眼睛,自然道:我跟你一起去。 洛慈整理背包的手顿住,片刻才道:你跟我一起去,导员不会给你批假的。 我知道。江知呈转过头:明天只有专业课比较重要,其他的我会找人代上。正好专业课在一二节,我下课了就去找你,应该只比你晚一个小时到江城。 你不用陪我去。洛慈垂下眼:我知道你是因为担心我,但我没你想得那么脆弱,奶奶走了快一年,我 洛小慈。江知呈打断道,他弯下腰抓住洛慈的肩膀,笑道:我知道你可以一个人去,但我不想。除非你能保证自己不会触景生情,然后躲起来偷偷哭鼻子。 洛慈定定看他,没有否认,而是道:可是你在那儿我还是会哭。 嗯。江知呈点头,轻抚上他的眼角:你说的对,可能我没法阻止你掉眼泪,但至少有我在可以给你擦鼻涕不是?还能给你讲讲冷笑话,如果实在哄不好,大不了我就抱着你等你哭完,总好过隔着大半个国家,连一张纸巾都递不过去。 洛慈神色动容。 江知呈直起身子,揉揉他的头发,笑起来:不仅仅是为你,也想去看看奶奶,看看传闻中的江城是什么样,所以真不要我去? 要。洛慈答得肯定。 江知呈满意道:这才乖。 * 洛慈回江城的事没有告诉洛家人,他订好酒店,等江知呈过来,两人在酒店休息了一会儿,打车去到墓园。 今天天气很好,南方的初秋温度适宜,暖暖的风迎面吹来,阳光温暖却不炙热,很能驱散人内心的阴霾。 奶奶的墓建在里面,洛慈走了几分钟才到。到时发现墓碑前已经放了几束花,估计已经有人来过。 洛慈将手中的花放下,半蹲下身子看着墓碑上那张庄严而慈祥的遗像。 他抬手摸了摸那张照片,唤了声:奶奶。唤完许久没有出声。 江知呈本来站在他身后,不知何时也蹲到他边上,凝视着墓碑:你奶奶看起来很和蔼。 洛慈很轻地笑了下:但事实上她没有看起来那么和蔼,相反她很严厉,家里的孩子除了我都有点怕她。 怎么说?江知呈问。 我爷爷去世得早,早年家里的产业都是她在打理,她虽是女性,却并不比男人差,但在这样的环境下,久而久之性格强势而严肃,导致家里人都有些怕她。直到后来父亲接管公司,她闲下来,后又随着年龄的增长,开始注重修身养性,整个人的气质才柔和起来,没有以前那么让人害怕。 当然这些我都是听别人说的。洛慈看向江知呈:事实上,在我印象里她一直慈祥温柔,从不发脾气。 想起洛慈的身世,江知呈犹豫一瞬,还是问道:在洛家你只跟奶奶关系好么?还有没有其他亲近的人? 没有。洛慈垂了下眼皮,又抬起来:我是重组家庭,我的亲生父母是商业联姻,生完我没多久就离异了。 这些江知呈都知道,但是第一次听洛慈提及,于是他装作不知道,继续问:这些年你有想过你的母亲吗? 洛慈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道:他们离婚后,我没再见过她。 为什么? 不知道,可能她不想见我,更可能是因为她早就出国了。说这些时,洛慈的语气很平静。 静默片刻,他看着墓碑,那张精致的面孔上没有什么表情,说出来的话却扎得江知呈一疼:我是她的负累,是她人生路上最失败的一环,她希望我从没在这个世界上存在过。 不要这么想,你江知呈皱起眉头,刚要教育他,洛慈忽然转过头:这是她告诉我的。 江知呈怔住,心口猛地抽了一下,他定定看着洛慈,听洛慈继续道:她走的时候告诉我,说她亏欠我,但希望我永远不要去找她。至于我的父亲,在他离婚的第二个月,举办了一场盛大的婚礼,娶了他真正的爱人,自那以后我有了一个新的家庭。 你知道的吧?洛慈忽然问:张晏是不是告诉过你? 江知呈没有否认:嗯。 洛慈将视线收回,没说什么。 江知呈解释:他只是简单提了一下。 嗯。洛慈点头:知道就知道了,本来就不是什么秘密,我没有怪你们的意思。 说完他看向墓碑:洛家的长辈说,五岁之前我挺喜欢说话的,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