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灰尘,似乎没怎么用过。 苗六溪顺着晾晒中的皮纸从下往上扫视,还看见房梁上固定着一只两米多长的鱼灯。 老板见她一副惊叹的模样,笑了笑说:“小妹妹没怎么见过这些吧?现在城里很少会有了。” 苗六溪指了指上面的鱼灯,“这只鱼好肥。” “它是前年造纸节的时候,我和我老婆儿子一起制作的,舍不得扔,就拿来做装饰了。哎不过,它是真的可以发光哦。”老板说着说着就去把灯打开了。 宋甄:“造纸节?好新奇的节日。” 老板:“就是用纸做做花灯、鱼灯什么的,然后再办点小节目。快了,两天后就是,我们村早就做得有推广,到时候这里会有很多外面来的游客,你们可以多留两天一起来玩耍呀。” 宋甄:“我觉得可以,六溪呢?” “哎?”苗六溪听见他在喊自己,眼神才从鱼灯上面移过来,“哦,节日就不参加了,我们还赶着回去交差呢。” 其实就是不想和那俩多待。 一个随时都要礼貌保持距离的医生,还有一个怎么都保持不了距离的租客。 跟他俩玩耍还不如去上班。 老板邀请失败,内心有些尴尬,连忙换回主话题:“工作辛苦啊!你们对纸张的酸碱度要求,我肯定能把握,但是这个薄度嘛……” 苗六溪从众多皮纸中挑选出其中一张,“比这张再薄一些就好了,因为我们老师要将纸张修补在古籍上,万一遮盖住了原有的文字就不好了。” “行,我试试看。” 苗六溪内心有些忐忑。 因为试试=我不太会,但我可以硬刚。 唉算了算了试试就试试吧,大不了到时候写检讨字体搞大一点。 老板去河里捞他的树皮了,留下苗六溪和宋甄二人。 这气氛就有些难熬,因为苗六溪除了在病房中外,还从没手脚健康地和他单独待过。 而且上回他送的花,被苗六溪扯出来栽到路边的土里,尴尬的是,还被宋医生当场发现了。 脚趾抓地啊。 苗六溪准备说些什么来缓解气氛,刚一张口,对方的声音就先冒出来了: “你把男朋友丢在那边,不怕他生气?” 苗六溪立马闭嘴了。 这该怎么搞,怎么回答宋医生暗戳戳的问题? “随便,他就是来玩的。”她也是随便答的。 宋甄听后就笑,医生好像都很会发笑,先露出一排整齐的白牙齿,然后开始询问病情:“六溪,你的骨伤是怎么好的?这么短的时间,很神奇啊。” 苗六溪想了想,摆出万能回复:“一个老中医给我治好的。” “是吗,那改天带我去见见?我想和老前辈讨一下经验。” “老前辈好像不太想见人。” 宋医生好像不太好忽悠。 宋甄眼神滞了一下,“哦……这样啊。对了,上回你来医院那晚,是怎么出去的?我都找不到你。” 苗六溪:“那晚出去逛了。” “逛?”宋甄又笑起来了,“医院有什么好逛的啊。” 是啊,医院有什么好逛的啊。 所以苗六溪说完这句就立马后悔了。 自己什么头脑,扯谎也不打个草稿。 但话既然都说出去了,苗六溪也不好再编一个新的,她只能硬着头皮继续扯:“好逛,胥氏医院的负八层非常好逛。” “……” 宋医生沉默了。 她也看出来宋医生沉默了。 那就沉默吧,最好不要再问下去。 宋甄停顿半分钟,缓缓说道:“可是,医院里没有负八层啊。” 苗六溪:? 没有负八层? 那那天的电梯是怎么回事? 哦……宋医生刚换医院不久,一定是辛劳过度导致记忆错乱,才觉得没有负八层的吧。 苗六溪非常严谨地点了点头,“我知道,我理解,那就当我是在做梦吧。” 宋甄:…… 话题就这么稀奇古怪地结束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