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安林被骂得直哭,躲在姚母身后。 姚母有点不相信老弟暴露出来的这一面,小声问了句,“桐军,这要是逼急了,他万一报警……” “报警?报警那就问问他自己,是不是心甘情愿给的!” “他都说了要报警……” “他敢!” 谭桐军四平八稳的坐下,“老子就守在这里,我就看他怎么报警。你们,都给我安静的呆着,乖乖听话就行了!” 姚母推着姚安林进房间,然后找来药箱给谭桐军消毒绑伤口。 “这皮开肉绽的,不去医院吗?得缝针吧?” 谭桐军推开姚母,自己用碘酒冲洗了伤口,然后直接用沙发裹住完事。 “婆婆妈妈,能成什么事?” 姚母看着没什么动静的苏教授,不知道是不是晕过去了。 她说:“我给苏明哲也处理下伤口吧,万一……” “我还没见过挨两刀子就死了的,真要死了,那也是他自找的。我们在这里等多少天了?等到一分钱了吗?他自己把钱看得比命重要,怪他自己。”谭桐军冷哼。 姚母想着没得到的钱,有点担忧。 “别真闹出人命了,桐军,你想想,我们这么扣着苏明哲,谁知道?那老太婆是被我们气走的,一走一年半载不回家,也没人跟她通个信,难道我们还要照顾这老头吃喝?可要是不让苏家人知道,这老头手上没钱,我们也拿不到钱呀。” “我就不相信他真没钱,这之前十万八万的给,半点不含糊,没点家底的,能那么阔绰?” “可安林说了,苏明哲不看重钱,以为是钱是给孩子的,所以有就给了。现在没钱了,给不出了,我想其他的钱,都在那老太婆手里捏着。咱们不仅要钱,还要房子呢。” 姚母苦口婆心的劝,实在是怕搞出人命来。 这要是出了人命,可就不是三言两语能撇清关系的事,搞不好,要吃一辈子牢饭的。 “你是不是被姚安林那个蠢猪洗脑了?你现在为这老头子说什么话?这老头子肯定有钱,饿他两天来看,铁定拿钱!” 谭桐军说话,姚母不敢多说。 这个弟弟从小就不循规蹈矩,从小想法就大,胆子也大,脾气更大,他真要发怒起来,她是大气也不敢出。 苏教授痛晕过去了,醒来后手脚被捆着,人还在地上趴着。 他轻轻一动,后背钻心刺骨的痛。 半夜,几许月光从窗外跳跃而进。 苏教授仰头看出去,望见对面楼错落的灯光亮着,悲苦自己咽。 姚安林偷偷从房间里出来,她端着水走近苏教授。 “苏教授,您喝点水。” “帮我解开绳子。” “不行的,我不敢,我从小就怕舅舅,对不起苏教授,我真的不能解开。” 苏教授心底悲凉,“我看错你了。” “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我以为我来,能劝退我妈和舅舅,没想到却让你更为难,对不起。” 苏教授总算看清,这个口口声声崇拜他,为他好的女学生,对他好的心不过一二分。 要是自己老伴儿在,就算冒死,也要救他。 真正把他装在心里有十分重要的,只有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