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别了,我得这怎么去卫生间啊?” 苏母一看,“嘿,少了根管子,导尿管拔了?” 苏念恩皱眉,一脸哭相。 苏母道:“既然医生给你拔了,那就说明你可以下地活动了,要活动才能恢复得快,你听医生的没错。” 苏念恩欲哭无泪,“行行行。” 为了解决生理问题,憋急了再痛也得撑着。 虽然,一次一次下床,是非常的痛苦。 但,医生诚不欺人,第三天醒来,就感觉好多了。 她能在人的搀扶下,在走廊走动。 但,坐着不动还行,走动可真是要了命。 分明也觉得恢复得差不多,可下床一动,痛得冷汗狂飙。 很想在走廊里走一圈,但走出去了,差点没走回病房。 于姐扶着她,扶墙休息。 于姐看她满头大汗,快速帮她擦着汗。 “少夫人,要不,我去把屋里的椅子搬出来,你坐着休息一会儿?” 苏念恩点头,现在不是逞能的时候。 进来医院的人,那些骄傲呀、面子呀什么的,通通的管不了了。 活着出去才是第一。 于姐去取椅子,苏念恩一手扶着墙,一手还得把着吊水的撑子,手上还打着吊针。 但她,实在有点站不住。 腹中疼痛加剧,她很快疼得弯腰。 她没力气把稳挂药水的撑子,杆子直接倾斜,眼看就要倒地,手背的针头被扯出。 落地那一秒,被人接住,紧跟着,她人也被人扶稳了。 苏念恩猛然抬眼,有点陌生,两眼瞪大又瞪大。 他道:“手放平,别抬高,回血了。” 苏念恩听话的垂下手,胳膊半抬着,但两眼依然眼巴巴的望着他,直直看着。 “几天没见而已,不认得了?” 苏念恩忽然推了他一下,后退一步。 他狠狠皱眉。 她也自食恶果,疼得五脏六腑都在翻腾。 “你怎么来了?不保护身份,不怕被有心人看到了?” “你都这样了,还有力气跟我生气?” 他声音好听,声音陌生,可说话语气和方式是她熟悉的。 “不怕了?” 苏念恩又问。 艾瑞克道:“怕。” 不是怕自己身陷囹圄,是怕她被牵连。 苏念恩眼底情绪复杂,该理解他吧,可心底里的委屈就是压不下去。 “你什么时候消失?”苏念恩问:“我是说,你什么时候走?” 艾瑞克道:“得一小段时间。” 苏念恩掩饰不住眼里的亮光,“所以,我们可以经常见面了?” 她又努力朝他走近一步,笑意无法控制的从嘴角溢出。 艾瑞克迟疑了。 就他一个迟疑,她也能立马明白。 不可能。 苏念恩叹气,眼底的失望,情绪上没有表露出来。 努力给了他一个笑,“其实还是不见的好,免得见多错多。我可没你那么强的自控能力,到时候,我万一忍不住想你,就冲动去找你了,怎么办?我对自己,一点都没信心。” 大多情况下,她是个冷静的人。 外人眼里,她也是个冷静淡然的人。 可实际上,只是没遇到让她火冒三丈的事。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