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他就已经醒了。他感受到她嘴唇的柔软触碰,一时贪心,留恋这片刻的温存。他以为程夕只是一时兴起的恶作剧,却没想到她和自己一样,上了一辆开错方向的列车。 可是如果水要流向我,我拿什么阻截? 如果程夕也要选择我,我有什么理由拒绝?人不可能永远做“正确”的事情,理智与情感的博弈,终究要有一方占上风。是甜蜜的挣扎更不留遗憾?还是痛苦的沉沦才契合本心? 答案不言而喻。程朝想,事已至此,下地狱就下地狱吧,我会为她铺平道路。 程朝拉下她的手,用力一拽,程夕便坐到了他腿上,紧接着趁她错愕之际吻了下去。 这个吻不同于程夕的小打小闹,而是真刀实枪地带着欲望的气息。程夕一瞬间僵硬得如同尚未启动的机器人。 “闭眼。”程朝下达了指令,她便机械般闭上眼睛。 于是他的吻更密集地落下来,搅弄着她的舌头,发出令人羞涩的水声。 程夕的双手抵在他胸前,她想,她应该是要推拒一下的吧,但动作落到手头却变成了抓住他的衣服,像是怕他逃跑,又像是将自己送到他面前。 程朝的手沿着她的后背滑到腰间,挑起毛衣下衬衫的衣角探了进去。他轻轻摩挲着腰间的软肉,痒意如同微弱的电流,击得她整个人酥酥醉醉,更加软在他怀里。 “呜呜”,程夕终于发出像样的声音。 程朝松开她,看到她双目迷蒙,眼神迷离,显然还在消化这一切。 门外忽然响起停车的声音,以及胡向云和邻居的对话,程夕一下子清醒过来,推开他就要下来。 但程朝没有给她这个机会,抬起她的下巴又吻了上去,甚至手还沿着腰际向上,在内衣边缘流连。 程夕无暇顾及程朝,她的注意力全在门外。对话声停了,开门声响起,门被关上了,钥匙落在桌子上,胡向云在客厅里喊他们的名字,无人应答。她的脚步声便朝楼上走来。 快要来不及了!程夕用力推程朝,他反而压住她的后背,更将她推向自己。 木质楼梯上已经响起脚步声。 疯了吗?要是被胡向云看到他们这样可怎么办?程夕使尽了力气将他的手拽出来,又一口咬住他的舌尖,程朝这才放开了她。 可他甚至还有心思抵着她的额头笑她:“现在知道怕了?” * 胡向云走到二楼时,正看到程朝关上程夕房间的门。 “我在楼下叫你们怎么不答应?” “嘘!”程朝冲她比了个手势,“夕夕睡了。” “这么早?”胡向云走近了想要进去看一看。 程夕躲在门后,听着她越来越近的声音,手上的动作更加慌乱,衬衫怎么也塞不好。她只好踮着脚跳到床上,掀开被子蒙住自己,祈祷等会儿胡向云不要纠结她为何没有换睡衣。 “妈,”程朝在胡向云的手摸到把手前忽然开口,“我有话要跟你说。” “是关于夕夕的。” -------- 1.如果水要流向我,我拿什么阻截?——邱妙津《鳄鱼手记》 2.那个故事是特德·姜的《巴比伦塔》,你们应该也看出来了,妹妹的“联想”基本是属于我的胡扯 ps:300珠加更晚上发,我尽量早点码出来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