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自己的哥哥接吻了,还是接二连叁地接吻了,这可不是用“意外”两个字就能打发的。 程夕环顾四周,确认没人经过才开口:“那我们这样算是在谈恋爱吗?” “你说呢?” “算……算吧。” 程夕想,你要我说,那肯定就是了,反正先答应下来,到时候你后悔也没办法。 但程朝却不满她的犹豫:“什么叫算吧?难道随便一个人都可以亲你吗?” “当然不是!” 她也顾不上会不会有人看到了,一把抱住程朝。隔着厚厚的冬衣,她听到两人的心跳如节奏混乱的鼓点,却奏出如此美妙的旋律。 “哥哥,我一定会好好的,和妈妈好好相处,好好考试,你要等我!” 我知道和哥哥相爱多么艰难又幸运,所以我也会守好这个秘密,直到和你一起离开这里。 * 回到学校,程朝做了两件事。 第一件,他从学校宿舍搬出来,在外面租了个小单间,更方便自己兼职实习。 第二件,他去做了结扎。 程夕还沉浸在喜悦之中,她或许知道未来的路会很艰难,但他们到底要面对什么,程朝不知道她有没有想过。 敢于犯禁的只是少数人,绝大多数人恪守人伦纲常。他们将要面对的是亲人、师友、甚至是陌生人的指点与议论,他们也将背负着伴随一生的愧疚。 不能有孩子、不能光明正大地举办婚礼、时刻担心被别人发现他们的关系,牵手要小心、接吻要谨慎、做爱的时候也要对着一张和自己长得相似的脸…… 他们只不过是爱上了对方,却要付出这样大的代价,这简直是将手伸进油锅里取暖。 可是就像手术前医生问程朝的那样,“你确定吗?” 他毫不犹豫地说:“我确定。” 我确定,哪怕是放弃一切,和她一起隐居在无人的山间小村,我也不会从这趟错误的列车上下来了。 六月,程夕结束高考。第二天,她就从永安来了上海。 程朝来接她,出站的人群一窝蜂涌出来,他在一张张脸上扫过去,终于在最后看到了程夕。 这半年他忙着实习,回去的次数少了;程夕忙着冲刺,放假的时间也少了,算起来,两个人已经有一段时间没见面了。 她的头发终于又长长了些,堪堪垂到肩膀处,脸上也长了些肉,圆润润的。 两人隔着出站的闸机相视而笑,程夕笑着笑着就不好意思了,低下头,视线在地面上遛了一圈,再抬头时,程朝还在看着她,笑意也更深了。 待刷票出了站,程朝已经张开双臂站在她面前了。程夕看着他,脚步忽然有些踟蹰。 “才半年就不要我了吗?” 程夕扔下行李飞扑过去。 他的全世界有点沉,但程朝接住了。 程夕埋在他颈间,用只有他能听清的声音告诉他: “哥哥,我好想好想你。”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