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迟:“……” 如果要在他身上画画的人换作其他人,无论男女,孟迟可能都还能保持一颗平常心,不为所动。但现在这个人突然就变成了郁庭之。 要在情敌面前赤裸,孟迟心里还真的就有些尴尬。 “就开始了?”闲逛的杨自乐跑了过来,“在这就脱啊,你这没有更衣间吗?” “要什么更衣间,不都是男的。”佘山脱口而出,说完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然瞥了一眼郁庭之,“你觉得呢?” 他这一问,顿时在场人都将视线投向了郁庭之。 孟迟心里的那股怪异感又出现了,旋即又想到作为好友,佘山应该是知道郁庭之的性取向的。 即便如此,这个问题也很多余。 反正只要是需要郁庭之画他,就避免不了赤裸面对。 孟迟倒不是很在意在哪儿脱,反正在哪脱都是要脱。他也不觉得郁庭之会在意这个,毕竟学画画的谁没画过几个裸体。 就好比在医生眼里,生直器仅仅是个器官而已。在画家眼里,裸体也不过是线条走向和明暗变化。 现在的他,在郁庭之眼里,就是一张画纸而已。 还好,他有注意身材管理,做一张画纸也是拿得出手的画纸,不至于在情敌面前丢面儿。 “需要画在哪里?”想明白之后,孟迟又恢复了从容,说着便开始解自己衣衫。 “还没确定,”郁庭之的视线落在他身上,“我要看过之后才知道。” 孟迟点头,一点儿也不犹豫地将自己身上的衣服脱掉。他早知道要脱衣服,所以出门的时候上身就只穿了一件羽绒服和一件黑色衬衫,裤子也就只穿了内裤和牛仔裤。 佘山没有看他脱衣服,而是去准备其他拍摄道具,顺便让杨自乐去把空调温度调高一些,别给c位模特给冻坏了。 于是这里就只剩下郁庭之和孟迟。 郁庭之立在一旁,轻飘飘的目光落在孟迟身上,看着蔽体的衣物随着他的动作一点点敞开,落下,露出他浅麦色的肌肤。 无论是肩头比,还是头身比,孟迟都可以算得上比例完美。加上他有刻意锻炼过,上半身的肌肉虽然不发达,但精瘦有型,不显羸弱,甚至有种和年纪不符的青春少年感,又因他肤色偏深,骨感凌厉,两相结合,便又有了成熟男性的魅力。 在他弯腰脱下长裤时,郁庭之注意到他后腰右侧的位置有一道一掌长,半指粗的陈年旧疤,从凸起的脊椎骨起,至右侧髋骨终,更添了几分野性。 郁庭之脑子里忽然冒出一个念头,那就是:如果掐着他的腰后入,拇指正好可以抚过那道疤。 就这么晃神的几秒钟,孟迟全身上下已经是就只剩下一条白色平角内裤,和脚上的一双白色棉袜。 孟迟背对着他,将衣服叠好放在一旁的椅子上,郁庭之的目光不可避免地落在白色布料包裹着的浑圆臀肌上。 挺翘,丰满,后腰还有两个性感的腰窝,郁庭之喉结微微滑动,目光有些沉。 “看好了吗?”孟迟转过身正对着郁庭之。郁庭之没有错开的视线焦点便正好落在白色布料中间的凸起。 孟迟瞧见,心头当即一跳,不过他还是保持镇定,没有做出什么应激反应。 郁庭之眼尾几不可察地眯了一下,旋即自然地抬起视线,与他目光相触。 不知道是不是孟迟的错觉,他觉得郁庭之视线的存在感突然变强了,他做好的那点心理建设怎么好像又有了点儿波澜。 “你去泡一壶茶。”看了他两秒,郁庭之忽然说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