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孟迟问:“怎么样?郁老师厉不厉害?” 俩萝卜丁连连点头:“厉害厉害。” 孟迟得意一笑,郁庭之侧眸看了他一眼:“他们夸我,你笑这么开心干什么?” 孟迟挑眉:“不笑难道我要哭啊?” “别,”郁庭之轻笑出声,“我不擅长哄人。” 小朋友的兴趣来得快,去得也快,拿上画笔没个十分钟就又去玩花园里的秋千,孟迟怕他俩摔着,就在一旁看着,时不时还充当苦力替他俩摇秋千。 等到江红做完饭,叫这俩小萝卜丁去洗澡,孟迟才歇下来。 一回头,他便瞧见郁庭之已经“鸠占鹊巢”,站在画板前,拿着画笔在纸上画着。 “你这是……画的我?”孟迟走过去,看清了画纸上尚未完成的半身像。 “嗯,不是说让我画吗?”郁庭之手上不停,将他眉骨上的那一点小痣补上。 “是让你画,但没想到你现在就画。”孟迟说。 郁庭之动作一顿:“那你想什么时候再让我画?” 孟迟看了郁庭之两秒,心说聪明人就是会说话,这么一问,不仅敲定了孟迟还要让他再画一次,还藏了点别的试探。 “看心情吧。”孟迟勾唇一笑,说完他看了一眼那幅半成品,“需要我再站回去吗?” 郁庭之盯着他看了两秒,让他坐到蔷薇藤边的藤椅上。 远处是被晚霞染得绯红的天际,碧绿的藤蔓和点缀其中的鲜花都蒙上了一层柔和的夕阳滤镜,孟迟十分随意地坐在那里,眺望着逐渐被云层遮掩的太阳,整个人平静又深沉。 盒子里的颜料已经被俩熊孩子祸祸得没剩多少,郁庭之画到一半只好回自己的房间又拿了一管。 再次回到花园里时,孟迟还是坐在那张藤椅上,不过面前却是多了一瓶酒,以及两只小巧的水晶磨砂杯。 “画完了吗?”孟迟听见脚步声回头,问郁庭之。 郁庭之:“还差一点。” “歇会儿吧,”孟迟说,“红姐自己酿的酒,来尝尝。” 郁庭之点头,将颜料放在一旁,走到孟迟对面坐下。 孟迟给他倒了一杯,桃红色的液体盛在磨砂杯中,散发着清甜的酒香。 “这是什么酒?”郁庭之问。 “她说是桃花酒,喝了招桃花。”孟迟嘴角笑了一声,端起杯子抿了一口,品了片刻咋舌点评,“还挺甜的。” 郁庭之也喝了一口,这酒入口沁凉,浓郁的花香随着酒的辛辣直蹿口鼻,猛刺一下之后,便是悠长的清甜回甘。 孟迟直接一杯下肚,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接连两杯之后,郁庭之忽然开口问:“你怎么了?” “嗯?”孟迟一愣,“什么怎么了?” “你心情不好。”郁庭之说。 虽然孟迟脸上一直含笑,说话时语气也很轻松,但情绪却比方才低迷,方才郁庭之离开前,注意到他拿出手机,看完消息之后,似乎一直低着头盯着手机屏幕发呆。 孟迟抬眸,对上郁庭之探究的视线,他放下了手里的酒杯开口说:“算不上心情不好,只是有些……烦。” 郁庭之没再继续问,他端起酒杯品了两口,等着孟迟整理思绪。 大约过了半分钟,孟迟才又开口:“你知道我师父知道我去拍照之后,跟我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吗?” “是什么?”郁庭之问。 孟迟笑了一声:“他问我是不是缺钱了,我说不缺钱,但他好像没信,刚才店里分红进账,我拿到的比上个季度多了一倍。” 从前孟迟还是学徒的时候,是没有工资的,甚至出去参加活动的所得店里都还要抽成。直到孟迟出师,在一次茶艺比赛上拿了银奖,活动所得才全数归孟迟自己。 这意味着他可以离开悠然茶馆了。但孟迟没走,每次活动依然会拿一部分钱出来交给杨正风,杨正风拗不过他,便把这些钱当作他在茶馆入股的投资,每个季度都会在茶馆总收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