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的是一家她以前常吃的全国连锁的品牌店,可能是因为心情不好,所以食之乏味。 在实验室忙了这么久,今睢把自己的负面情绪消化得差不多了。 这会也想吃点东西。 两人走出实验楼,孟芮娉不经意一转头,发现什么,诶了声,碰碰今睢的胳膊,问:“那是陈宜勉吗?” 今睢闻言侧头,看到了站在暗处的陈宜勉。 实验楼前又几级台阶,平台两侧有斜坡方便推车通行。陈宜勉就站在斜坡口,倚在墙上,叶片快落光的树枝筛过月光,在他身上投下稀疏斑驳的树影。他掐着根烟,没有抽,单手抄兜靠在那,后颈微微垂着,看上去像是睡着了。 似乎是听见有人喊自己的名字,陈宜勉才迟钝地抬了抬头,望过来。 他隐在黑暗里,今睢看不清楚他脸上的神情,却清楚地听见他喊了自己一声。 “今睢。” “过来。” 宁静的暗夜,将他的情绪放大,紧沉、压抑。 孟芮娉揉了揉自己咕咕叫的肚子,把今睢松开,说:“这么晚过来,肯定是找你有事。你先忙,我去餐厅等你。” 今睢应了声好,看孟芮娉走远,才抬步,朝陈宜勉那走去。 还没等走近,今睢便停住了脚步。 他身上有酒气,很浓重的酒气,比起上次在欸壹楼下的醉酒程度,不知要严重多少倍。 “忙完了?” 不知道是不是他喝醉的缘故,今睢听着这句普通的问句并不普通。 今睢定睛望着他,试图从他沉默疲惫的脸上看到些什么。 “嗯。准备去吃饭。”今睢顿了下,想了无数种可能,想要问他出什么事了,怎么喝得这么醉。 陈宜勉却在她沉默的时间里,自顾问道:“晚上麻辣烫没吃饱吗?” 陈宜勉问得直接,今睢刚要回答,愣了下,才反应过来疑惑他怎么知道……今睢微微睁大眼睛,面露诧色。 不等她回答,陈宜勉站直身子,从暗处走出来。 他手里拎着短款的深色夹克外套,打底的圆领卫衣领口被他扯得歪斜着,露出一小片平直白皙的锁骨。他脖颈秀长,直角肩挺括,酒精让他自己变得放松,但紧蹙的眉头却恰恰暴露了他真实的情绪。 今睢想后退,却被他先一步擒住手腕。 夹克服的衣料生凉坚硬,他隔着外套抓住她的手腕。 “你拿我当什么?”陈宜勉把她压在墙上,质问道,“是不是连出国了也不打算告诉我?” 之前今睢提要出国的事情,陈宜勉只是插科打诨地调侃一句,并没有对她的规划做任何评判。 他知道自己无权干涉,也不愿干涉逼她主动或者被动做一下更改人生重大决定的事情。 但他不希望她隐瞒自己啊。出国一年也好,十年也好,只要告诉他,他肯定风雨无阻去送她。 他只想送一送她。 就像今天,他只是想安慰她而已啊。 “你确实没骗我,但我倒希望,你能骗一骗我。”陈宜勉永远挺直的后背弯着,像一张紧绷的弓,他额头伏在今睢的肩膀上,克制着情绪,沉重而滚烫的呼吸让今睢浑身紧绷。 好沉啊。 今睢觉得男女生身体力量的悬殊在此刻得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