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阿娘快看,那个姐姐身上有只蝴蝶!真漂亮!” 小儿童言无忌,顿时惹得周围行人朝李小姐看来。 李小姐一下子成了众人目光的焦点,不动声色抬了抬下巴,余光扫了眼‘停’在自己肩上的蝴蝶,心下很是受用,再看向叶兰亭时便多了分探寻:“很有巧思。我可以将这两匹新布交给你,不过你要向我保证,替我做出洛阳城最时兴的款式来。” 叶兰亭颔首:“自然。保证做得比布庄裁缝的好看。李小姐若同意,就请先些定金给郑姑,余下尾款等衣裳做好再付即可。” 李小姐失笑:“我光这两匹布就不止这点钱,你还怕我赖你账不成?” 叶兰亭摇头:“李小姐误会了,您家境富裕,两匹新布在你眼里不算什么,但对于郑姑这样家里还有三个孩子要养的村妇,两匹布无异巨款,这定金,是为了让她好先买些做衣裳要用的丝线。李小姐的布都是好料子,肯定不能用粗线做吧。” 李小姐看郑姑一眼,点点头,吩咐身后丫鬟:“你回布庄,向掌柜买些丝线,再拿半吊钱给她。” 丫鬟伶俐,很快按照吩咐买回丝线,又从荷包里取出半吊钱递给郑姑。 郑姑千恩万谢地接过了。 李小姐转向叶兰亭,又问:“敢问叶小姐跟这位绣娘是什么关系?你为什么要帮她。” “啊……忘了说了。”叶兰亭恍然,朝对方一揖手,“在下乃大古村村长,郑姑是我大古村的村民,作为村长帮助村民是分内之事。” “村长?”李小姐愕然。 她还是第一次听说女人当村长,还是这么年轻……看起来不过刚及笄的姑娘当村长。 “既然订单已经敲定,我留一个取货地址给您,届时郑姑会在约定时间将新衣做好送到李小姐府上。我还有事,就先行告辞了。” 李小姐看着叶兰亭带着三人告辞转身,那一袭青衫落落的背影映入眼中,总觉得与周围人有种天然的屏障,叫她看起来如此的与众不同。 李小姐忽然扬声道:“叶姑娘,你我今日有缘,咱们做个朋友,我请你到府上吃杯酒如何?” 叶兰亭转身,抱歉地道:“实在不好意思,今日我等来得匆忙,还要帮这两个小子规划规划,时间恐怕来不及。这样吧,下次郑姑来送成衣时,我定携礼登门拜访,到时李小姐再请我喝酒定不推辞。” 李小姐闻言,目光落到叶兰亭身后两个从头到尾一言未发的少年身上。 两个少年都穿着补丁的旧衣裳,露着脚趾的草鞋。 一个皮黑幽黑身板结实,眼眸黑亮,纯朴的脸上满是好奇,想四处张望又怕露怯,站在叶兰亭后面显得有些憨态可掬。另一个脸色病态苍白,身体瘦弱,眼神却沉静淡然,对街上来来往往的人视若无睹,自有一股少年人的傲气。 李小姐收回打量的目光,含笑道:“好,那我李含香就恭候叶村长。” 叶兰亭隔着几步的距离对李小姐揖手一笑:“李小姐这个朋友我定是要交的。” 等目送叶兰亭一行人走远,李含香才问身后丫鬟:“你是从兰花村来的,这个大古村你熟吗?” 丫鬟道:“大古村我知道,跟我们兰花村隔着一座山。不过大古村的人都是当年流亡逃难到这里来的,村里的人杂姓多,都是难民,穷得很。” 李含香回想刚才叶兰亭的谈吐,怎么都觉得她跟难民这两个字沾不上边,“那你可听说大古村什么时候有了一个女村长?” “女村长倒是不奇怪,我们兰花村的兰英姑姑,男人死后她就当了村长,比咱村很多男人都能干。不过那个大古村什么时候也让女人当了村长,这我就不知道了,我记得以前他们大古村是一个老大夫当村长来着,好像也姓叶,就是不知道跟这个叶姑娘是什么关系。” 李含香若有所思:“你去找个老乡打听打听。” 另一边,叶兰亭带着杨虎娃他们几个在街头转了一圈,来到巷子口一家铁铺。 所谓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杨虎娃空有一身力气,却没经过任何培训和系统化学习,现在他身上肩负和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