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些他观察到的资讯。他知道叶兰亭对外界的讯息是时刻关注的,比如哪里又在打仗,哪里的粮价又涨了,哪里又闹了疫病。 叶兰亭看完赵汾寄回来的信,将信给郑姑跟哑娘也看了看,离家一个月,家里人肯定也挂念。 赵汾信中说,最近入冬了,北方的战事有所停歇,南北通商开始频繁起来,但有许多流民逃窜到南方城池来,不少城郡都发生了流寇滋扰。 叶兰亭想到上回在爻冈镇遇到的那几个流寇,心里也重视起这件事情来。 杨青锋带着二十个民|兵队训练了一段时间,叶兰亭在想,是不是可以先派他出去历练一次? 原本是想让杨青锋和薛霁安一块出去历练的,但现在薛霁安去了镇上负责收购站,其实也算是一种历练,剩下杨青锋,还未单独出去历练过。 正好赵汾那边送来的信,叶兰亭便决定回一封信,让杨青锋带几个人送到上河郡去,顺便让赵汾留意一下郡上的过冬棉衣生意,以及是否能够在郡上找到一个合适的铺子,作为他们大古村商品的直销店铺,以后村里工坊产出的货物,他们可以自己运过去售卖。 叶兰亭便提笔写了一封信,将事情都交代在信里,又把郑姑给大丫的、嵩娃给赵汾回的家书都装进一个封信里,唤来杨青锋,让他准备一下,带几个人翌日出发,把信送去郡上,顺便采买一些粮食和纺织厂所需的材料回来。 她叮嘱杨青锋:“注意沿途流窜的流寇,小心我们上回遇到的那伙人。” 杨青锋:“我知道的村长。” 结果万万没料到的是,这边叶兰亭刚给杨青锋派下任务,那边薛霁安就连夜赶回村子,带回来一个让人震惊的消息—— “村长,李含香被流寇绑架了!” 薛霁安让刘小强和黄来福两人留守在镇上收购站,自己亲自回来禀报这件事。 “什么?”叶兰亭听完,当即就皱起了眉头,急声问:“什么时候发生的事?从哪儿得到的消息,消息属实吗?” 薛霁安点头:“属实,我已经去李府确认过了。前些日子我照您的吩咐把我们香皂工坊的那三百个库存交给李含香后,她很快就启程去了上河郡,应该是带着货去找她姑母了。她是在从上河郡回来的路上遇到流寇的,她随行并未带多少家丁,至于到底遇上了多少流寇现在也具体说不清楚,只是从一个逃回来的马夫口中得知,随行的其余人都被流寇杀了,只有李含香和她丫鬟被掠走了。” “掠走了?”叶兰亭沉声问,“到底是掠走了还是绑架了?如果只是绑架,那些流寇应该会留李含香活口,让李员外拿钱财去换才对啊。” 薛霁安说:“现在整个李员外府都乱了套了,我听说李员外已经找乡长要了一百人去讨流寇了,至于结果如何,现在还未可知。我得到消息就立马赶了回来。” 杨青锋听了,也面露凝重,又是流寇,会不会是上回他们遇到的那伙人。 叶兰亭眉头紧锁,背着手在堂屋来回踱步。 那些流寇杀了随行所有家丁,独独留下李含香和她丫鬟两个女子,却放了马夫回来报信,他们的意图到底是劫财还是劫色? 当务之急得先确定李含香有没有生命危险。 叶兰亭沉思,流寇捉走两个女子,又放了马夫回来,就说明他们也许事先就打听过李含香的背景,知道她家里小有钱财,所以让马夫回来报信,其实是想让李员外拿钱财去换李含香活口,如果李员外不送钱去,那么李含香和她丫鬟的下场恐怕不会好到哪儿去。 叶兰亭抬头,看着薛霁安和杨青锋,很快做了个决定:“先不急着去上河郡送信了,明天一早,你们俩先随我去镇上见李员外。” 薛霁安顿了顿:“村长,这件事我们真的要管吗。” 李含香都已经跟他们闹掰了,那天在李府门前,说了那么多难听的话,他觉得没有必要为了李含香犯这个险。 叶兰亭静静盯着薛霁安,目光平静:“你知道两个弱女子沦落到山贼手里,会有什么下场吗?” 薛霁安对叶兰亭那平静而犀利的视线看得沉默哑然:“……” 杨青锋道:“村长,那要不要我带上咱们村卫队的二十个人。” 叶兰亭摇头:“暂时不用。李员外那边已经已经有了一百人,先看看他那边的情况再说吧。” 她睥一眼薛霁安:“尽管李含香跟我们不再是合作关系,但遇到这种事情,我们还是要能帮就要帮一把的。况且上回就有一伙流寇想打我们的主意,这次直接掠走了李含香,还杀了她的随从,往后我们若是还想往来与上河郡通商,趁着这个机会,就一定要联合李员外把这波人除掉,否则就一直是个隐患。” 薛霁安垂下头:“我知道了村长。” 叶兰亭之所以要去见李员外,主要是要见那逃命回来的马夫,问清这伙流寇的规模如何,战力如何,从何方流窜而来,藏匿据点又在哪里。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