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飞翎在叶兰亭身边道:“我打听到的消息,那位柳老先生性格挺古怪的,也不怎么与人来往,他夫人死了以后也没有续弦,就独自一人住在西街尾的巷子里,日子过得很清贫。” 叶兰亭一听,明白这位柳先生是不为世俗金钱所动的那种人,清高孤僻,这种人就得用真才实学让他折服。 中华古文化博大精深,叶兰亭不是这个时代的人,比学文策论肯定比不过这些隐士大才,但她可以剑走偏锋,用自己会的东西去打对方不会的东西,这种清高大才,在没想过自己会输的情况下,势必就会对叶兰亭这个不知道从哪儿的年轻人刮目相看,大为惊异,届时,叶兰亭再借机说出她的请求,就容易多了。 叶兰亭心头打定主意,到街上买了两壶好酒,因为根据打听,那位柳先生没啥别的爱好,就爱喝点酒。买好了酒,一行人便朝着西街巷子去了。 越往西走,巷子越偏僻。 灰色的围墙,一丈宽的过道,古老陈旧,住宅间都连在一起,院子里晒着床单和衣裳,巷子里还有一些妇女端着木盆在洗衣裳,见到生人过来,好奇地打量几眼,又开始各自忙碌自己的了。 “你们现在外面等我。”到了柳先生家院子门前,叶兰亭对身后的几人道,自己上前叩了叩门。 扣了半天门,里面却无人应。 “没人在家?”叶兰亭对杨飞翎道,“你去问问那边洗衣裳那几个大婶。” 杨飞翎去问了回来,奇怪地道:“那几个大婶说今天没看见柳先生出门啊,应该在家吧。” 叶兰亭想了想,再次叩门,扬声道:“请问柳先生可在家吗?” 等了好一阵,里面才传来懒懒散散的脚步声,门栓被从里面打开,一个蓬头垢面的老头子站在门后,长衫挂在身上,看起来行销骨瘦,两袖袖袍却沾了墨渍,一身的酒气,开门后看了眼面前这群年轻人,一句话没说,就要重新关上门返回去。 叶兰亭连忙伸出一只脚,将门槛挡住:“柳先生,晚辈叶兰亭,特意买了两壶好酒给您送来。” 那柳先生听到有酒,方才顿住脚步,摇摇晃晃回头打量了眼叶兰亭,撩开挡在眼睛前的乱发,指着她道:“你是何人?” 叶兰亭上前,含笑揖手:“在下叶兰亭,特意给柳前辈送两壶好酒来。” “行,你有酒,那你就进来吧,他们没带酒,不能进。”柳先生说完,窜着醉拳一般的步伐进了院子。 叶兰亭拾阶而上,对身后的人道:“你们在这儿等我,我自有办法让他答应。” 她进去后院门就关上了,吴良好奇地够着脖子朝里张望,刘铁柱瞪他一眼:“村长叫我们等着你就乖乖等着,东张西望什么。” 吴良不以为然,道:“村长毕竟是个女流之辈,那老头子可是个醉鬼,你们就不担心她被那老头子为难。” 杨飞翎在旁皮笑肉不笑道:“我们村长确实是个女流之辈,当初在狼牙寨的时候怎么没见你们那群山匪为难住了我们村长。” 吴良有点讪讪,摸着鼻子道:“哪能一样吗,咱村长用兵如神,马三哪是咱们村长的对手。但这种老古怪不同,古话说得好,你永远没法同一个喝醉的人讲道理,我是怕村长浑不过这老家伙。” 杨飞翎嗤笑:“什么古话!我怎么没听说过这句古话!村长自有安排,不需要你在这儿瞎操心。贼眉鼠眼的,我看你是在打坏主意!” 杨飞翎对狼牙寨这群人没什么好印象,语气态度也不是很好。 吴良深知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能屈能伸大丈夫,陪着笑脸,对杨飞翎也做小伏低:“那飞羚大人可是误会我了,我要是真敢打坏主意,那村长的火眼金睛还能看不出来,我对村长的忠心实乃日月可鉴啊!你可不要平白冤枉我。” 吴良很深切的感受到,大古村出来的人,对叶兰亭那种近乎膜拜的遵从,她的话,几乎就相当于他们的圣旨。 这几人在外面说话,而里头的叶兰亭却和柳先生温着酒炉聊上了。 妮妮担心地站在门外,不知道兰亭姐姐和柳先生谈得怎么样了。 然而没过多久,从里面传出叶兰亭的声音:“妮妮,你进来一下。” 妮妮听到叶兰亭唤她,心里一喜,连忙推门进去。 杨飞翎和刘铁柱他们几个蹲在门外,吴良摸着下巴寻思。 半个时辰后,叶兰亭牵着妮妮的手告辞出来,柳先生送她们出门。 门外几人发现,这时候的柳先生突然多了几分超凡世外的风骨,与刚才那蓬头垢面的醉鬼老头子形象判若两人,明明他还是那身长衫,也还是那样半披散着头发,身上的酒气却仿佛成了文人雅士的洒意点缀,眼神里也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