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值得。”孟宁蹲在地上,认真系着垃圾袋,些微懊恼,“我还是有点太情绪化了。” “嗐,这有啥。要不是你在前面挡着我,我都要上手了。” 孟宁奇怪看他一眼,“我是说,我刚刚不该摔盆的,应该直接上手的。一个盆多贵啊,牛玉哪里值一个盆的钱。还好没摔坏。” 何波:“.......” —— —— “对了,你刚刚听见牛玉说花生酥糖的事儿了吗?” “听见了。” 何波脸色沉沉,“肯定是有哪个环节出问题了。这件事,我会给你一个交代。放心吧。” “那这笔生意,我们还要继续做吗?” 何波是很冒险的人,也很追求刺激。 “为什么不做?越多人关注才说明利润越大。” 何波笑了下,眼里都是势在必得,“我倒是想看看,这样的主意,这么大的生意,除了我,谁还能想的出,吃得下。噎不死他。” 何波定了主意,孟宁退了一步。 “听你的。” —— —— 一条船不可能有两个舵手,也不可能开往两个方向。 孟宁既然一开始选择交给了何波,自不会做出半途抢夺舵盘的蠢事。 —— 何波应了声,自觉地拎起垃圾,准备走的时候,还是开口问了句。 “牛玉这性子,等她晚上回去,一定会告状。你明天,还回去吗?” “不回。我妈要是想来看我们,她会自己来的。不来,就算了。”孟宁笑了下,“你知道我的,我可不会给我自己委屈受。” “你心里有数就行。” —— —— 孟宁关了厨房灯,皎洁月光洒在他们步行的道路前侧,踩了踩光影,“其实,我虽然一直都认为婚姻是两个家庭的事情。但是,对于我爸妈双方都同意离婚这件事情上,我觉得除了我妈之外,没有人有资格指责我爸。我爸为人热情大方,不亏欠两边亲戚的任何人。” 何波单手插兜,“对,婚姻开始或许是两个家庭的事。可结束绝大部分会是两个人的事情。” 孟宁送何波到门口,开了句玩笑,“希望你和欣欣以后的事情都是两个家庭的事情。只有开始,永不结束。” 何波勾起唇角,错过眼,眼里不见笑意,声音一如往常,没个正形,“借你吉言。” —— —— 次日清晨,天刚刚亮,地里下地干活的人都还没有动身。 芙蓉村村东家传出一阵惨叫和尖叫声,门口迅速围聚一堆人。 大队长和大队部干部很快赶到,驱散人群,不能耽误下地干活。 但关于村头韩家的风言风语还是迅速传播了起来,甚嚣尘上。 地里活本就不多,闲下喝水,更有不少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哎哎,你们听说了吗?老韩头让他二儿子给打了。” “他当兵的那儿子?” “对对对,就是那个。” “咋回事?咋回事?” “谁知道呢?反正我看也不是第一出子。前两天,他那二儿子不还打了他兄弟吗?哎,你说,这人是不是有本事了,心都变坏了。” —— “打的重吗?” “挺重的。你忘了,前几天把他亲弟弟打的都下不了床。村口的大夫都去看了好几次。” “不过,老韩头他媳妇,她那大儿媳妇,也都不是善茬。你们没看,趁着人不在家,把人孩子磋磨成什么样了。人家不高兴也是应该。” “那也不能打老的呀。再说了,都是亲兄弟的,再大火打一次也不就够了,总不能把人往死里打吧?” “怪不得韩家那二小子媳妇跟人跑了,估计也是被打跑的。这样的男人,谁敢嫁呀?” “说的是。我之前还想着把他给我姑奶家姑娘介绍一下,想着人长得也板正,月月有工资,还没个儿子。嫁过去就是享福的,现在我可不敢开嘴了。” 说话的是村里有名的周媒婆,名声大着呢,几个村子都听过她。 “可不是,这可不能介绍。介绍了过去,那就是结仇。这又是打人的,家里又是一团事儿,还是个带丫头的二婚。给谁介绍,谁愿意啊?” —— —— 周媒婆下地干活,听了两耳朵的闲话,暂时歇了给韩竟做媒的心。 却不想,跟着媳妇挎着筐子回家的时候,在家门口,看见了抱着孩子的韩竟。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