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对峙过绝望不肯哭一场’【2】 ———— 曲向高处,复又低落。 孟宁醉意上头,慢慢合眼。 何波垂眸,轻笑,缓缓吹落那被反复跳过的一句。 —— —— ‘爱你和我那么像 缺口都一样’【3】 —— —— 一曲结束,陈平呱唧呱唧鼓着掌。 “真好听,这歌叫什么者来着?我怎么没听过?哪个电影上的歌?” 何波转着笛子,“记不清,早年走南串北听过的。” “有个歌词吗?你吹的挺好的,我想想看歌词,你有记下来吗?” 何波笑的寡淡,“忘了。” —— —— 陈平鼓完掌,孟宁醉的眼都睁不开了。 她被陈平推醒,桃花眼似水朦胧,“平、平平?” 陈平无奈,“你醉了。” 孟宁酒意上头,半个身子娇娇软软倒在陈平身上,“困。” 何波把笛子反手扔给陈志兴,抄起桌子上的酒杯,一饮而尽。 杯子放在桌子上,发出清脆的一声,他笑,“我先回了。陈老板娘你把她扶床上休息一下。” 陈平应下,“那咱们今天就到这吧,散吧。” “散吧。” —— —— 何波拎起自己外套,搭在自己胳膊上,踏着夜色,走的头也不回。 夜色苍茫,秋风肆虐,吹破肌肤,冰凉入骨。 暗巷很黑,他逆着风,没有光亮,似走不到头。 —— —— 周五下午,孟宁接过冬冬回家,家大门口遇见大姑孟菊。 孟宁笑道,“大姑。” 冬冬乖巧:“大姑。” 孟菊笑着应道,拎着小半筐蔬菜,“你大姐前两天回来看我,送了点蔬菜,我想着给你们姐两送点。” 伸手不打笑脸人。 孟宁把人迎进屋子,“姑,你坐,我去给你倒水。” —— —— 滚烫茶水缓慢倒入瓷杯,蕴含出层层白雾。 孟菊问了问孟宁最近情况,又说了几句孟成,转而把话引到正题上。 “你三伯父前段时间被人打了,现在还在床上躺着呢。” 孟宁没接话,也没应声。 孟菊叹口气,“也不知道是哪儿个黑心肝的东西。你三伯现在这个样子,家里又没个能顶事的,工作又让人作没了。咱也不能不管他们啊。马上都入冬了。” 孟宁手捧着茶杯,闻言笑了下,连声附和,“大姑你说的是。可现在我爸也走了,我们孤儿寡姐自己过冬都困难。想帮一把都没办法。” 孟菊本就是当说客的,“你们家也困难,但也比你三伯父家好一点。你三伯父家可还有三个孩子,都是个半大小子,吃起饭来都吓人。没个工作,怎么能生存下去?” —— —— 为工作来的。 孟宁轻叹气,真的是树大招风,财多人惦记。 来的还真巧,要是明天来,自己就走了。 —— —— 孟菊劝着,“宁宁,你现在还上着学,国家月月发着钱和粮票。但你三伯父他们家现在是一点钱都没有了。生病花的钱还是我们几个给兑出来,马上都该入冬了。他们家里要是没点煤炭,没粮食,冬天怎么能过得下去?” 孟宁刚刚不接话,现在就更不可能接话了。 他们是亲兄弟姐妹,他们亲归亲,跟她可没半毛钱关系。 “所以,我和你大伯父他们商量了下,想让你吃点亏帮帮你三伯父他们,好歹让他们先过了这个寒冬。” 孟宁似笑非笑,“姑,你们想让我怎么帮?” 掏钱还是让工作? 孟菊连连叹气,“我这也不好意思,可你三伯父现在这个情况是真没办法了。我们想着,你们要是能过得下去了,先把你爸留下的工作让给你三伯父或者你凯哥,让他们先干两个月。挣点钱,好歹把这个年过去了。” “等开春了,我让你姑父帮忙盯着,给你三伯父在安排一个临时工什么的。工作也就给你还回来了。咱都是一家人,这明眼看着你三伯过不下去了,咱能不帮帮他们吗?打断骨头,这都还连着筋。” —— —— 哦豁。 还真是为了工作。 —— —— 孟宁道,“大姑,我爸生前对我三伯父怎么样,大家都有目共睹。我三伯父在我M.iYIgUo.NEt